“副作用？”
廖梓言打开了车，将安全带系好才继续开了口：“什么副作用？”
“会变成傻子。”
谭灵浅简单扼要的解释了一下原因：“因为涉及脑神经，变成傻子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病治愈率很高但死亡率也并不低的原因。
很多人不想因为这个拖累家庭，既费光了家里的钱财，又让他们得到一个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人。
这一点，学生物化学的她，就算比并非医学专业，也心知肚明。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个？”
廖梓言突然踩下了刹车，强大的惯性让两个人有些没有招架得住。
我一直以为你是觉得这个病可以让你自己解脱，因为你的家里真的太窒息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因为这个不重要。”
虽然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但其实说出来没有什么作用。
只会让她担心自己。
“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萧衍桑！”
廖梓言握紧方向盘调转了车头：“必须告诉！”
“不行！”
谭灵浅第一时间拒绝：“你不能告诉他，这样对他好！”
“好个屁！”
廖梓言第一次对她说这么粗鲁的话：“你这种情况，他必须知道！”
“他不能知道！”
谭灵浅手放在车门上：“返回去！不然我就跳车！”
知道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廖梓言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停下来，但也算是在缓冲。
知道她在思考，但谭灵浅的手仍旧没有放开原来的位置。
半分钟后，廖梓言的车再次停了下来。
她有些痛心疾首：“阿浅！”
这是何必呢？
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互相折磨呢？
“对他好在哪里？”
“好在他以后会好好生活。”
谭灵浅靠在车窗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拜托了，言言，别告诉他。”
他绝对是不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不然后续他们两个就一定会接着纠缠不清的。
“他迟早会知道的。”
廖梓言沉默了一下。
萧衍桑不傻，她在他面前晕过去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不能每次都用低血糖什么的原因糊弄过去的。
但对方没有给回应，显然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叹了口气，无奈之下还是把人送回了酒店。
在廖梓泉和谭灵楚两个人的看守下，萧衍桑终于是醒了过来。
他第一时间寻找着身边人的影子，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人。
“小楚，你姐呢？”
他最后的时候就是听到了谭灵浅焦急的声音的。
现在自己在这里，一定是她送过来的。
所以她人为什么不在呢？
“我姐……”
谭灵楚也不知道：“我姐昨天半夜和言姐一起出去了，然后再没回来。”
再没回来？
萧衍桑撑了起来，摸了一把，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好像留在谭灵浅那里了。
但他一直没说话的样子把廖梓泉吓了一大跳。
他以为面前的人是生气了，手忙脚乱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给我姐打电话！”
打电话……打电话……
他很快找到自己姐姐的手机号，祈求对方不要接不到。
幸运的是，铃声只响了一下，廖梓言就已经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