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歌跟老师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的她，一直握着那个不大的手机坐在椅子上。
进来的时候，她也只开了自己这边的灯，没有把室内的灯光全都打开。
所以当何文贞进来的时候，突然被坐在灯光里的屈暮歌吓了一跳。
何文贞意识到是屈暮歌“暮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屈暮歌听到有人叫自己，才回过神来，看向何文贞。
何文贞看屈暮歌的神情不对，先把室内的灯光都打开了，然后才拿着包走向屈暮歌。
但是屈暮歌已经回神，全然没有了之前那个失神的样子。
“额……”
何文贞想要上去安慰屈暮歌的手僵在半空。
屈暮歌注意到她的手，于是询问她“怎么了吗？”
何文贞收回手，尴尬的在身后搓搓“你刚刚怎么了吗？我一进来就看到你在发呆。”
“哦，可能因为刚刚吃完饭在犯困吧。”
“哦，这样啊。”
何文贞完全不觉得屈暮歌会开玩笑或者说假话，所以屈暮歌说她犯饭困，她也就信了。
不仅信了，她还觉得屈暮歌居然也会跟她们一样吃了饭就犯困。
何文贞还给屈暮歌提了主意“你要是吃了饭就犯困的话，可以吃点薄荷糖，我知道有一个牌子的薄荷糖很凉很提神。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牌子给你。”
“没事，我缓缓就好。”
屈暮歌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文贞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屈暮歌眼神望着抽屉之前被收进去的卷子和纸，还有刚刚和老师说的话，她还是不太确定。
突然，她想到成珂跟她说李佳怡明天要自己等她的话。
屈暮歌掏出手机准备到阳台给李佳怡打电话。
何文贞看她起身，就从作业里抬起眼“暮歌，你要去哪啊？”
屈暮歌拿着手机往阳台走“给同学打电话，没事。”
“哦。”
何文贞再次低下头去，而屈暮歌也关上了阳台的门，不影响何文贞学习。
屈暮歌的手机里，除了一些校领导的电话，就是一些老师的电话。
只有很少的几个是同学或者朋友的电话。
而这少数的几个，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来了省一中之后才有的。
而且因为她的手机没有微信和其他的联系方式。
所以他们都培养了和她发短信的习惯，尤其是把一条短信尽可能写短的功能。
电话声响了几声，那边电话就被人高兴的接起。
耳边传来的还有没停下的钢琴声。
而钢琴声过一会儿也没有了。
屈暮歌意识到李佳怡在干什么“你在练琴吗？”
“对呀，这两天运动会比较空闲，所以练琴的时间比较多。怎么了？你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少女的声音可爱，让屈暮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李佳怡很明显从屈暮歌的沉默中听到了她的回答，于是笑着说“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都可以给你办哦。”
“哦，是这样的。刚刚成珂跟我说，你明天早上要跟我一起走。”
“对，他跟你说了吗？我还怕他没有告诉你，打算等我待会儿练完琴就跟你打电话呢。不过你提前打给我，我们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屈暮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明天可能需要跟杨老师提前去场地，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坐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