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总裁办公室。
“华笙啊，阮予和顾总的事儿……你早就知道吧？”
“知道。”
听到确切答案的那一刻，郭巍矮胖的身形一下子垮下来，整张脸都是哭相，“你你你你——上次顾总来怎么不和我说明白呢，我还以为……诶呀你真是！”
“这下是真没戏了！”
华笙但笑不语。
见郭巍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他不由提醒一句，“巍哥，就算不去亿盛，阮予也不会回晨星。”
顾宥辞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是他自己没抓住。
上回顾宥辞约谈郭巍，阵仗并不大，但郭巍当时见这尊大佛，完全已经吓蒙了，尤其是听到要求后内心无比恐慌。
只觉得不能赔上晨星的命运。
点头哈腰地将人家送走了。
说自己考虑考虑。
最后还是华笙打电话找到阮予，让她劝劝顾宥辞收手，不要让晨星难做，这点客观上公司没做错什么。
但面对坐收渔翁之利，郭巍竟然坦然接受了。
不免太小家子气。
商场如战场，对于吃到对家的红利，但凡郭巍后续去请教一波顾宥辞，问候两句，都不至于完全让阮予丧失信任。
但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
阮予不会回来。
华笙也准备跳槽到她身边。
“所以你决定好了？”
郭巍没对华笙说太多，只是不甘心提醒了一句，“阮予自然是好的，但你把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还是选择晨星给你的资源……”
“巍哥。”
华笙打断他。
他笑容淡淡，“如果不是阮予，我早就想退圈了。”
郭巍愣了好一会儿。
他听得出，这话不是巴结的意味，倒像是对他不满，阮予刚进公司他是知道的，华笙签了个新人，帮陆曦客串了新mV的女主角。
他当时完全没在意。
晨星一个月签多少艺人？
阮予又是谁？
如果每一个都拿来过目，得看多少新人？
郭巍完全没在意。
此时他却意识到，在华笙签了阮予之后，除了手头上的顶流女团Star成员叶枫，在此之后没再有任何一个新人。
新签的艺人有天赋的没有吗？
有的。
但华笙完全没打算栽培。
他把自己这些年的资源、合作商，一个个介绍给身边同级的经纪人，让他们尽快上手。
叶枫不同，华笙这段时间没有推手她的业务，几乎帮她把资源谈到手软，几个月谈了两个本子，一个世界顶级奢侈品代言。
慢慢慢慢地……
华笙和晨星的一切，像在做告别。
“快到饭点了。”
华笙笑着将面前的合同推回去，不打算提一句，“给您定了最喜欢的鳗鱼饭，一会儿我让依依送来。”
“希望巍哥以后心想事成，顺风又顺水。”
“华——”
郭巍还想说什么。
他捏着手里的续签合同不放，心里感慨又懊悔，可到底没说什么，看华笙走出去，大堂似乎热闹地不同寻常。
一群人乌泱泱朝他涌去。
男人笑着张开手，扶起一个快摔倒的女同事。
“这么不小心！”
“好好好好一个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