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唯不禁一怔。
撞见两次卓浩浩打电话，他确实喊对方喊得很亲热，言语中也满是撒娇的意味，俨然就是热恋中的人，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两个人，没想到都是一个人。
现在再看来，那时卓浩浩表现得亲昵那么自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蕴含了真心。
金主和情人，恋爱一样相处.......
卓浩浩看他的表情，无奈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不是。”邓唯还处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我只是太惊讶了。”
“没事，唯唯，你要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的，经纪人和助理都说我脑子有问题。”卓浩浩自顾自说道，“在我之前，她还跟别人维持过同样的关系，只是我的时间是最长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她知道我在想什么，丝毫不介意.......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如何想。”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跟这种人谈感情，经纪人说的没错，我就是脑残。”
他在河边听虞柒唱的歌，兴许因为是倾诉爱情的歌曲，他不由想到自己爱而不得，无法真正触碰到的那个人。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原本录制结束后两人也没再联系，但因为邓唯的事情卓浩浩主动开口请求，她也帮了忙，他以为两人会再次恢复到以前。
可等他忍不住再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却用着很不耐烦的口吻告诉他，自己有应酬，让他不要那么粘人，很招人烦。
“温柔的时候跟你千千万万好，一不顺心翻脸比谁都快。”
卓浩浩说着又猛猛喝了一大口，“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他喝的太快太猛，此刻神色已然逐渐变的迷蒙，邓唯见他喝一会说一会，又哭又笑，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她第一次带我参加聚会，没有向别人介绍过我的身份，我听到有人小声问她我们是什么关系，她也不说话，那个时候我就该清醒的......”
卓浩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俨然把邓唯当成今晚唯一能倾诉的对象。
一开始邓唯还能安慰他几句，到最后卓浩浩完全是自说自话，根本不需要回应，邓唯不知不觉便喝完了面前的柠檬水。
尽管和卓浩浩经历的情况不同，邓唯心里也不平静。
稍微一走神，近些天与虞柒相处时的画面就会在脑中闪过，不由自主，又想到其他。
“我问你一件事。”邓唯迟疑道，“你跟你......金主有没有上床？”
卓浩浩不假思索，肯定道，“有啊。”
“那是谁先主动的？”
“她。”卓浩浩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继续道，“是她先勾引的我，在刚认识的时候。”
邓唯被呛了一下，“咳、咳！.....什么？”
“或许是因为只是身体上的需求，所以我们刚认识她便带我回了家，上了床。”说到这里，卓浩浩再次自嘲，“她是真的对我没有感情，才会那么没有顾虑的和我睡一起，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次次都是她主动，我要是不愿意，她还会就此冷落我。”
邓唯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他和虞柒的情况和卓浩浩他们完全不同，虽然个别情况相似，可他们......是真的确定了情侣关系。
卓浩浩没等邓唯回答，继续给自己倒酒喝，邓唯见他实在喝的太多，想着要不要把他助理叫过来，手机却在这时忽然亮起。
他收到一条新信息，是虞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