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柔抿着唇，低头笑了。
杜姨娘看了自己女儿，又开口。
“你若是真的嫁入皇宫，那就收收女儿家的情谊，情情爱爱的最为致命，你嫁的是权势，不是那没用的感情。”
乔云柔嘴角的笑一僵，随即抬头看向自己的娘。
“所以呢？你不爱爹吗？”
杜姨娘用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乔云柔一眼。
“爱你爹，他能给我正妻之位吗？他能将府中中馈交给我吗？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争的。”
乔云柔瞪大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杜姨娘又叹了口气。
自己女儿情窦初开，自己就得狠心打破她这小女儿家的情。
世上哪有真情？不过是利益的交换而已。
若是蠢得交付感情，那就真的蠢的无可救药了。
乔云柔顶着自己姨娘的视线，终于缓缓点了头。
她想要权势，她要做人上人。
乔云柔嘴角勾起弧度，她笑了，权势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乔云柔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第二天一早，程书慧就把京城中青年才俊的画像给她看？
乔云柔还不明所以。
她一大早来请安就被留下了，留下的不只是她，还有云兮。
看着眼前这一大叠厚厚的纸，每一张都是还没有婚配的男儿画像，乔云柔脸色都凝住了。
“娘，这是做什么？”
程书慧喝了口茶，淡淡开口。
“你跟兮儿都到了年纪了，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自当为你们的婚事考虑，这是京城中男儿画像，你们自己看。”
“云柔是姐姐，云柔先看，云柔看过，云兮看。”
乔云柔咬着下唇，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事很是抗拒。
“娘，我还不想嫁人。”
程书慧淡淡看她一眼，随即开口。
“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去年就给你挑，你说不想嫁，今年还不想嫁，若是传出去，别人都该说我这个嫡母苛待你了！”
乔云柔被堵的无话可说，去年确实提过这事，到那时候新皇刚登基，姨娘让她等等，不着急。
现在好不容易在皇上面前有了存在感，又让她说亲，她是不愿的。
“娘，我想再等等，我还想多陪姨娘一些日子。”
程书慧皱了眉，茶杯放了下来，声音不悦。
“嫁人了又不是不能回家，你姨娘就在府里，你想你姨娘了多回来看看就是。”
乔云柔一副不想挑选的模样，是真的气到了程书慧。
程书慧自觉自己对她还不错，虽是庶女但是吃喝用度跟嫡母一模一样，左右府上就这么三个姑娘，没必要苛责了这一个。
但是乔云柔明显就不这样想，或许她还觉得一切理所应当。
程书慧看了乔云柔一眼，不再跟她多说，转而去看云兮。
“兮儿，你来看。”
云兮点点头，抓起来画册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
长的都好看，啧啧…
突然，云兮视线定格了，指着画册上的人，笑了。
“娘，这个。”
程书慧也偏头过去看，看清以后点了点头。
“行，娘派人去打听打听。”
一旁的乔云柔看不见云兮选的谁，但是她看着这一幕都哑然了。
“这…云兮不是有先皇赐婚，要嫁给圣上的，这样岂不是抗旨不遵？”
云兮摆摆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二姐情报不行啊，一句戏言而已，谁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