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羽呆呆地看着地上，阿城警官那双瞪大似要夺眶而出的眼睛。
脑子空白了一瞬。
怎么会死人呢？
路羽想不明白。
她在游戏里待了那么久，尽管经常遇到危险，但是总能逢凶化吉，周围从来没死过人。
为什么这次不能和以前一样呢？
感受着肌肤上湿热的液体，鼻尖满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口发闷，大脑晕眩，就连眼前都开始一片模糊。
她微张的嘴唇不停地发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合打颤。
“阿城！”阿明痛苦地抱住倒下的阿城尸身，将身体平放在地上后，他颤抖的手捧住滚落一旁的头颅，跪在地上将其拼接在伤口处。
大片的血液浸湿了阿明的衣服，还有他的双手。
这时的大奇警官拿着钥匙和警棍姗姗来迟，他看着眼前可怖的场景，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过年长的大奇警官在悲痛后，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
他大声喝道：“阿明，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犯人还在医院里，凌队他们很快就来，我们要先找到凶手，以免她去伤害其他人！”
“我知道了！”回过神后，阿明愤怒地站起身。
这时，他见到一旁的路羽一动不动，似是吓傻了一般。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路羽，路羽，清醒点！”
“对不起！对不起！”路羽的眼泪没有预兆地一滴滴砸落在地上。她不想哭，但是一开口，那汹涌又窒息的情绪便将她淹没，泪腺在失控。
她不受控制地想着，如果不是她的原因，那个女人就不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警察也不会和那女人对上，就更不会出现死亡了。
是因为她没有受伤，所以周围的人就会替她承受伤害吗？
如果当时把手或者脚给出去了，是不是就不会……
见路羽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思想很可能走上偏激，阿明厉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保护民众是警察的职责，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
“永远不要将凶手的错归咎于自身！”
“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和大齐要去追捕凶手。”
似是想起什么，路羽紧紧抓住阿明的衣袖。
“那个女人一开始的目标不是我，是另一个VIp病房的病人。她现在很可能去找他了。”
阿明的眼神一顿，路羽提供的这个消息很有价值。
“好。”
阿明和大齐警官冲出了房门，在各个病房中探查。
房里只留下路羽和……一具尸体。
阿城警官，一路走好。
路羽看着地上的尸体，嘴里默默念着什么。
听上去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