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城警官的死实在是可惜。
路羽本来不想和封霁玖说这事的，怕增加对方的负罪感，但是想到对方是公众人物，如果到后面被媒体扒出来不知道这起案件还有警官牺牲，肯定要招不少黑料。
听了阿城警官的事，坐在轮椅上的封霁玖不由神色黯然。
“追悼会的时候我会到场，你会去吗？”
“我……”路羽本来想说会去，可是转念一想，以她现在的体质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追悼会上很容易出问题，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毁了阿城警官的追悼会。
路羽语气低落道：“我可能去不了。”
封霁玖和路羽聊了很多，直到警方来人。
临走时，他问路羽要了手机号，还低声道：“今年流火要开演唱会，我给你留票。等我腿好了，你要是想看我拍戏，随时都可以来剧组探班，我会安排好的。”
封霁玖的一番话把路羽给说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她要怎么告诉对方，她不是流火的粉，也不是他的唯粉啊！
将封霁玖的轮椅推开后，喻桀凑近路羽低声道：“我觉得我不比我们队长差，你要不当我的粉丝吧？以我们的生死之交，我肯定会对你好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少不了你，你考虑一下，怎么样？”
说完，喻桀不等路羽回答，就推着封霁玖溜了。
封霁玖走了，流火的其他人也跟着撤了。
凌卫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在鲁纪年、李在野和魏廷风身上转了一圈后，三人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很自觉地等候在病房外。
在询问完和案件相关的问题后，凌卫将记录的本子收了起来，严肃地盯着路羽，“近两次的案件中，你都受伤了，不过只是伤到皮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参与了这两起案件的审讯，和你以前的案件相比，犯人对你的占有欲增强的同时，杀念也随之增强，不知道你自己感觉到没有？”
那肯定是感觉到了。
但是路羽不能这么说，不然凌警官细问下去，她真的很难回答。
她有考虑过要不要把现实和游戏的事告诉凌警官，但是想到之前凌警官让她去做精神状态评估，她就歇了这份心思。
等她的病毒传染时间再缩短几次，倒是可以找凌警官摊牌试试。
她沉吟片刻，眨眨眼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明明你的容貌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为什么犯人的行为却会越来越过激？”凌警官有些不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路羽表现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也不明白问题的答案。
“算了。”凌卫蹙眉，“虽然我建议你住院几天，但是医院里发生的事可能对你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你执意回学校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如果发现了什么线索，你都可以告诉我。”
“好的，凌警官。”
“那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长时间卧床的路羽，刚下地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身体忍不住轻晃了一下。
凌卫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
“就穿着这身病号服回学校吗？要不要换个衣服？”
路羽想起那被咬破，沾满了血迹的校服，不由摇摇头，“算了，我回学校换也是一样的。”
凌卫刚想说他可以去外面随便买一套先穿着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凌卫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喂，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