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差点一口气噎过去。
缓过来他捶了捶胸口，看怪物似的看着陆星苒。
“你上辈子不是什么当康后土吧？！”
“你才当康呢！”陆星苒想也不想就回嘴。
欺负她读书少呢，当康长得跟猪一样。
王波已经不管谁是当康了，他朝陆星苒摆了摆手，脚下生风朝隔壁实验室走去。
出了门还不忘回头朝陆星苒喊：“你也过来！”
陆星苒一身又是泥又是汗，也就他们实验室不在意这个。
陆星苒搓了把脸，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快步跟上了王波的脚步。
—
催生、物种、催生、杂交、育种……
这一套流程一直重复到深夜。
实验室里的油菜新种已经迭代到了第十代。
他们一开始以为是奢望的目标，完美达成！
王波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椅子上，紧张地连夜实验，胡茬长满了下巴。
放在末世以前，他如果这样在路上跟陆星苒打招呼，陆星苒会直接去找警察叔叔！
“我们能跟院里交个好差了。”
王波神情恍惚，摘下眼镜抹了把眼泪。
跟着他有些时间的研究员都明白他的压力。
这个项目很容易就吃力不讨好，但末世前就下了大量心血的研究，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陆星苒的出现让他们的上一个项目有了些成绩，院里肯松松手让王波把油菜项目拿起来。
王波跟陆星苒打趣动科院那群养鸡的，而在其他人心里，他跟那群不愿意扔下鸡仔的研究员没什么两样。
陆星苒累蒙了，她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陆星苒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傅鸣从门外进来，视线一刻没离开陆星苒。
王波的眼神在他和陆星苒之间打转，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带她回去。”傅鸣俯身抱起睡熟的陆星苒。
王波一点儿没拦着，就让他把人带走了。
“老大，这样好吗？”实验室的同事看着陆星苒被人带走，不确定道。
王波困意涌上心头，一边打哈切一边说：“别人家的事少管。”
手上不忘把贴好标签的种子郑重地放进保险库里。
陆星苒在车上醒来，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门口了。
“你醒了？”
傅鸣突然出声，陆星苒才知道车里还有其他人。
“吓了我一跳。”陆星苒捂住胸口。
“抱歉。”傅鸣的语气出人意料的真挚。
“没，没事，就是你突然出声……”陆星苒低着头不再说话，缓了会儿，小声说：
“谢谢。”
“谢什么？”傅鸣恶趣味问道。
“谢你今天在外面救了我，也谢谢你带我回来。”陆星苒是真心表达感谢，今天没有傅鸣，她绝对要被蛇咬的。
“那我也谢谢你，”傅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撩人心弦的磁性。
“谢谢你救了我。”
车内的气氛在他的低语见逐渐染上了几分旖旎。
“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