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很快告诉纪荛，攻略目标沈闻霁所在的d市电网破损，因为秩序瘫痪没人修复。
d市并不临海，但有一条从海里分流出来的江穿过城市北边。
周遭皆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风风想了想，没有直接将路线图传给纪荛，而是落到她的肩膀上，一点点指导她从水中前往d市。
风风是灵魂状态，纪荛不需要担心她会被海里的污染影响。
黑色的海水中，未完全变异的鲛人一点点艰难地游动。
如今海里的污染已经很严重了，海水也不似以往那般轻薄，而是浓稠得仿佛粘液。
只游了半个小时，纪荛就忍不住停下来休息。
鲛人游动的速度比旗鱼还快，并且体力也很充沛，这种情况在污染出现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靠着海底石头休息的时候，纪荛问风风：“风风，这些污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风风摇头，【这个世界的资料缺失，除了剧情和原主的记忆，其他的我都查不到。】
纪荛所经历和还未经历的小世界都是天道劈开混沌创造的。
因此，当初混沌本源塑灵时，不少小世界都受到了影响。
小世界里被拆散的天定姻缘、缺失的世界资料，都是其中之一。
纪荛答应天道来做任务时就知晓了这些，所以没有太过惊讶。
她也不再纠结于此，等到体力恢复了一点，就继续赶路。
从纪荛所在的海域到d市要跨越大半个Z国，若是污染出现前，以鲛人的速度只需要一天就能抵达。
但如今，她游了两天，也不过堪堪进入d市。
这两天她力气耗尽了无数次，哪怕眼下距离目的地不剩多少距离，她也有些坚持不住。
【宿主，我们休息一会吧。】
风风知道纪荛已经快到极限了，主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