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宝说不上是怨恨他爹苏强,要不是他搞那一出,他就不会被村里排斥,连带着他也被孤立。
更恨苏榆,半点情面都不给,他还叫了她那么久的妈,到头来呢,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丁梦踩到脚下,丁梦那么威风,被村里其他孩子簇拥,更显得他狼狈。
受不了冷眼的他们,拿着何阿花这些年的积蓄在城里租了间房。
但有钱后,苏强完全变坏,酗酒还迷上了赌博。
积蓄全无后,为了生存,他只能去偷去抢,被抓到过,碍于他年纪小,关进少管所一段时间后,他学乖了。
偷了辆摩托,只抢老人妇女地的东西。
“什么?她怎么敢这么做?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当牛做马的,她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白眼狼。”
也就只有在那个从小奴役的女儿上,何阿花找到了威风。
“她早就走了,没人知道她在哪里?村里的果园也被她交给别人。”
“那个果园不是没用吗?卖地了?”
“才没有,她养活了,赚了一大笔钱呢!”
“好啊,这个白眼狼,有钱了不孝敬老娘,不念着你们,就该把这些年的收入给你们才对。”
要是人在她面前,非得撒泼打滚让人把家当全部交出来,但人不在,心痒痒的又无处发泄。
“那你们现在住哪里?”
“没地方,有钱就住宾馆,没钱就睡公园。”
“啊这怎么行啊!跟奶奶回去,回村子里,我就不信了,我回自己的家还有谁敢说,看我不骂死她。”
何阿花以为凭借她的泼妇形象,没人敢招惹她,结果刚一回村,眼尖认出她的人,毫不客气的对着地呸了口。
她怎么能忍,当即与对方对骂起来,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还比她更泼妇,直接动手不讲武德,头发被撸秃得这一团那一寸,脸也被挠出了都是爪印。
要不是村长过来,她可能更惨。
她都这样了,对方还冷哼。
“做人不能太偏心,那么好的女儿现在不要你了,你现在过得多惨,你那儿子孙子谁能给你养老,看你以后怎么办?”
等她伤痕累累回到家时,刚才不见人影的苏大宝已经坐在里面。
“奶,我饿了,快些做饭去,我睡一觉,好了叫我”
对她的伤没半分表示,直接吩咐起她。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苍凉。
犹记得苏榆小时候,自己与他们吵架动手受受伤,苏榆气得去人家家里骂了一顿,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依然笑着说给她报仇了。
不,不能这样想,她不就是个赔钱货,哪有儿子孙子重要。
对,现在大宝饿了,她要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