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莹莹正抹着眼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
“小，山！”眼泪唰的又流了出来。
没有人能体会到，此时她见到小山是什么心情。
小山的情绪也很激动，看着早已经没有原来模样的肖莹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是孙怀干的，对吗？”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底也一片猩红。
那畜牲竟然对莹莹这么残忍，这才嫁过去多久，竟然都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
“没，没有，我过的挺好的。”
肖莹莹强压着心里的委屈，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
如今，一切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小山知晓了又怎么样。
看着莹莹隐忍的样子，小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攥着拳头就要跑出去，又被秦楚楚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去？”
一看这小子冲动的样子，就是要找孙怀理论的，就他这小身板。
若是真的去了，还不得被他家的狗腿子给打碎乎了。
“我跟他拼了！”小山双眼赤红，作势就要往外冲，又被秦楚楚给拉回来，摁坐在了椅子上。
“你以为这是在为莹莹好吗？你这样会害了她的！”
秦楚楚也急眼了，气哄哄的指着小山。
“那孙怀就是因为你才这么对莹莹的，若你这么就冲过去，岂不是坐实了你们真的有奸情，那莹莹的名声就毁了，她还能有消停日子了吗？”
平时看这小子挺稳重的，这冲动起来比自己还莽撞，若就这么冲过去的话，岂不是让人落下了话柄。
“……………”小山没吱声。
被姐姐这么一吼，脑子清醒了不少，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废的坐在那里。
只是咬肌绷得紧紧的，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都怪自己无能，没有能力娶莹莹，才害她落到今天的地步。
又抬头看了一眼她消瘦的身子，心中愧疚不已。
见这小子老实了，秦楚楚松了一口气，正想再劝说几句，肖莹莹赶忙站了起来。
“姐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张嬷嬷，这会儿正在冲自己使眼色。
看来是看小山回来了，不让自己在这呆了，一想起孙怀折磨她的样子，心里就怕的不行。
为了避免遭罪，想着还是早点回去，尽管心里也舍不得，但也晓得在这里久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的。
秦楚楚正想挽留，才发现肖莹莹胆怯的看着门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婆子正不满的盯着这边。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心想给那婆子点颜色尝尝，可一想起莹莹，还是放弃了这念头。
“好，那我改日在找你聊天。”
说话时又看了一眼那婆子，若不是怕莹莹吃苦头，早就收拾她了。
看着莹莹离去的背影，小山正想去追，就被秦楚楚一杵子给怼了回来。
“你坐那别动。”
说话时还瞪了他一眼，没看那婆子直勾勾的盯着，这小子若是和莹莹走的太近的话，怕是莹莹回去又要吃苦头了。
小山也看出来了，坐在椅子上没在动，但后槽牙还是咬的紧紧的。
没有人能体会到，她刚才见到莹莹那样子的时候，心里面有多痛。
帮不到她，那种无力感让他深深的自责。
看着这小子一脸愧疚的样子，也晓得他心里难受，秦楚楚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