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膏的效果立竿见影，元修竹除了舌头有点麻之外，下巴很快就不疼了。
荞荞小手背后，抬眼偷瞧自家眼眶红红的爹，乖乖认错，“爹爹，我错了。”
“没事，下次小心些，特别是出门之后，不要太过莽撞。”
元修竹摆摆手，比起刚认闺女那会儿，现在这点伤害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知道啦。”荞荞乖乖应着，见爹爹没有生气，便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爹爹，我能去看望祖父吗？”
她想去瞧瞧爹爹的爹爹长什么样。
元修竹放下捂嘴的手，偏头看向闺女，“荞荞，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好奇。”荞荞眨巴眨巴大眼睛，双眼满是期待。
元修竹深知自家老爹对荞荞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可不想闺女凑上去热脸贴冷屁股。
想起那封没有回音的信，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爹爹？”
元修竹抬眼，伸手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下次吧，到时爹爹带你一起回去。”
荞荞瞅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好吧，我听爹爹哒。”
“乖。”
夏蝉躁鸣，阳光倾洒，荞荞和玉笙顺着抄手回廊往小院走。
玉笙转头看荞荞，嘴唇抿了抿，“恩人，元叔叔的爹是不是不喜欢元叔叔呀？”
“不知道。”荞荞背着小手，小步子溜溜哒哒，嗓音软软的，“等到了宁安，我要去问问祖父。”
一会儿她得偷偷取一点爹爹的血才行，到了宁安才好找人。
“恩人，你不是答应了元叔叔不去吗？”
“我不去呀，我让鬼鬼去。”
荞荞转头看玉笙，“你不能向爹爹告密哦。”
“我一定不告诉元叔叔。”玉笙抬手捂住嘴巴，坚决和恩人站在一边。
画着笑脸的小纸人从玉笙的包包里钻了出来，拽着玉笙的衣摆爬到他肩头，小脑袋偏向荞荞，眼巴巴地瞧着。
荞荞注意到它，歪头想了想，伸手把小纸人拿过来放到自己肩膀上。
小纸人雀跃地晃了晃身子。
荞荞伸手轻轻戳戳小纸人，“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在宁安可以跟着我。”
反正她和玉笙会待在一起，就算小纸人要给玉笙传话也没关系。
小纸人伸出小手，试探地碰了碰荞荞的手指。
荞荞没动，小纸人顿时高兴了，两条小胳膊伸出来，紧紧抱住荞荞的手指，小脑袋还在上面蹭了蹭。
荞荞摸了摸它，转头看玉笙，“玉笙，你给小纸人取个名字吧。”
小纸人是玉笙拿魂魄温养的，不用取名字也分得清，他从来没给纸人取过名字。
他抬手挠挠头，盯着小纸人弯弯的笑眼看了半晌，“叫月牙好不好？”
“月牙。”荞荞戳戳小纸人，“你喜欢吗？”
小纸人不太懂，但不妨碍它点头。
玉笙一锤定音，“那就叫月牙了。”
话音刚落，又有四只小纸人从包包里跑了出来，两手叉腰，仰头看着玉笙。
它们是玉笙给韶宣四人养的小纸人，因为放假了，玉笙又要出远门，只能将小纸人们收了回来。
四只小纸人觉得，主人都给月牙取名字了，它们也要有。
主人不能偏心。
这可难为玉笙了，他不擅长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