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荞疑惑地挠了挠腮帮子，她什么时候要丢下玉笙了？
玉笙吸了吸鼻子，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恩人，我已经会画好多符了，可以给恩人帮忙。我再努力学炼药，帮恩人赚钱。”
荞荞：？？？
她踮起脚，伸出小手摸了摸玉笙的额头，“没发热呀。”
玉笙扁着嘴，努力忍住哽咽，“恩人，我没生病。”
“哦。”荞荞收回手，小手往身后一背，小脸儿上表情严肃，“玉笙，你不能当傻子。”
玉笙：？？？
“恩人，我不傻。”
“你就是傻。”荞荞板着小脸儿瞪他，“只有傻子才帮别人赚钱呢，你要给自己赚钱。”
这是重点吗？
玉笙眨巴眨巴眼，纤长卷翘的眼睫上沾上了细细的泪花。
“恩人，你帮元叔叔赚钱了，你也傻。”
“我才不傻呢。”荞荞将顺序分的很清楚，她指指自己，“我先帮自己赚钱，然后才养爹爹。”
玉笙茫然，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过，茫然归茫然，一点也不妨碍他学以致用。
“好，我先自己赚钱，然后把钱给恩人。”
荞荞歪头想了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她是这个意思吗？
不等小姑娘想明白，玉笙又把话题拐了回去。
“恩人，我不回道观，我想跟着你。”
荞荞不解，“玉笙，你可以回去之后再回来呀，离得又不远。”
“啊？”玉笙没拐过弯来，“恩人，你不是要赶我走呀？”
荞荞疑惑道：“我为什么要赶你走呀？”
想师父了就回去看看呀，等她想师父了，她也回玄月观看看。
不过，师父说了，下山之后不能再回去。
嗯……没事儿，她可以偷偷回去，不让师父发现。
玉笙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荞荞的意思，眼眶还红着，嘴角却已经扬起，圆乎乎的小脸儿上露出一抹傻笑。
“恩人，你真好。”
荞荞点头表示赞同，“当然啦，我是个好人。”
玉笙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笑着看向荞荞，“恩人，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玩儿？”
“唔……”荞荞转着小脑袋看四周，不期然看到一抹眼熟的身影。
六师兄？
旁边那个人好眼熟，叫庄什么来着？
庄……庄……哦，叫庄晋。
庄晋不是要抓六师兄吗？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玉笙，你看那边。”
荞荞抓着玉笙的胳膊躲去角落，示意他往左前方看。
玉笙顺着看过去，惊讶道：“姜师兄和庄晋变成朋友了吗？”
荞荞摇摇头，“不是，六师兄从来不和人做朋友哒。”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荞荞给自己和玉笙贴上隐身符，牵着玉笙小跑着跟上。
姜逸青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唇角轻轻勾了勾。
庄晋转头看他，“怎么了？”
“无事，不是要去白云观吗？走吧。”
“好。”
马车一路往城外驶去，庄晋和姜逸青坐在马车内品茶闲谈，荞荞和玉笙则坐在马车顶上，分吃一袋蒸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