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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玉白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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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有一些新的弟子回到了此处,都在围观着这两帮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金立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已经是恼怒至极。他昨日才刚刚被守挑衅,对守的怨恨已经是非常深切,现在自己的小跟班又因为守而“叛逃”,还被当着众弟子的面被怼了一顿,心中对他的怨恨更加强烈了,恨不得上前就把守当场打死,但碍于周围有人,最后他只得气极反笑,指着守,道:“好啊,你当真是要以我为敌。呵呵,既然如此,那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

守耸了耸肩,对身后的几人道:“走罢。”便示意众人跟上。他们一起离开了秘境,把咬牙切齿的金立云留在了身后。

秘境外面,天空透蓝,阳光明媚,但他们在昏暗的秘境中待了那么久,都有些不适应,不约而同地用手遮住了双眼,好一会才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这时诸位长老已经站在了秘境外,看见了上来的几人,面露笑容,道:“都很累罢?”守点了点头,回道:“确实很累!”周灵均道:“瓶子交给我,然后报一下姓名。”当下守将瓶子交给周灵均,道:“守。”

周灵均接过瓶子,瞥了一下,见瓶子已经被装得满满当当的,微微一笑,将瓶子放入旁边木盒,道:“不错,合格。”转而又去收集其他人的瓶子。

待得所有弟子的瓶子都被收集完毕,周灵均便带着众人来到武器阁楼。待得众人将武器归还后,便随着周灵均回到驱灵门。

此时驱灵门诸人都已起床,纷纷去用膳厅吃早饭,因此广场上有不少人。

陆琪道:“回去洗个澡,然后去吃饭。”守道:“哈哈,我也饿了。”

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广场众人,包括守和陆琪在内,纷纷循声看去,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只见那是一头怪物。那怪物体格似虎,浑身长满了长毛,长着一张人脸,脏兮兮的,夹杂着泥土和血水,嘴巴里长着野猪般的獠牙,身后的尾巴长得如一条鞭子一般。

陆琪顿时认出那怪物来,正是他们在秘境遇到的怪物,大惊失色,叫道:“是秘境里那个怪物!”守也认出了那怪物来,道:“原来那怪物没死!”

这时那怪物咧着嘴,正虎视眈眈看着面前的一个驱灵门弟子。此时那弟子此时已经跌倒在地上,吓得都尿裤子了,动弹不得。

蓦地里那怪物大吼一声,便猛扑向那人。

众人齐声惊呼,眼看那人便要成为那怪物的食物,蓦地里金光闪动,随后那怪物大吼一声,左腹已插入了一把金色匕首。那怪物吃痛,大吼一声,双眼落在守身上脸现煞气,狰狞无比。原来适才守见那怪物要吃人,也不及细想,抢了过去,唤动金之力,手一扬,扔出一柄金色匕首,伤了那怪物。

蓦地里那怪物大吼一声,和身朝守扑了过去。守连忙躲开,那怪物扑了个空,落在了地上,一个急转弯,又大吼一声,再次扑向了守。守侧身一闪,没想到怪物头也不回,后腿一掀,利爪到处,就挠到了守的胸口。守连连后退,发现自己的衬衣已经出现了三道划痕,暗自庆幸道:“好在躲得快,否则我就命丧于此了!”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广场上的众人纷纷围过来,将一人一兽围在垓心,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上前帮忙,生怕自己一上去,反而会受伤。

那怪物转过身来,又扑向了守。守往旁边一闪,那怪物后腿又是一掀,而守已经料到了这一招,也是往旁边一闪。没想到,怪物的长尾巴像是铁棍一样,往后横空一扫。这一扫迅捷无伦,守避之不及,只得唤出灵力,使出“翻天功”中的功夫,挡下了怪物的攻势,只觉双臂登时被震得发麻,不由得连连后退。

怪物再次转过身来,准备向守扑过来。守没等它起身,就一跃而起,跃至半空。他本想凌空扑击,不料那怪物也跟着一跃而起,张开大嘴,便往守咬了过去。

守身在半空,快要掉进那怪物的嘴里,眼见是躲不过去了,忽听得呼呼两声,两颗青芒光球疾飞过来,击中那怪物身子。那怪物吃痛,大吼一声,身子一歪,已是咬不到守了。守一伸手,抓住了插在怪物左身的匕首,紧紧握着,匕首便随着他往下落的势头,势如破竹地在那怪物左身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四溅。怪物嚎叫一声,和守一起跌落在地上。

守站了起来,将手中沾满了血的匕首丢在了地上,只见那怪物又爬了起来,腹部的伤开始冒出丝丝青烟,缓缓愈合。他大吃一惊,登时想起当时在长城杀死的缙云子,心想:“难道这是不坏之身?这是一头凶兽!”

那只怪物的腹部伤愈,随后大吼一声,冲向了守。守这时既然知道那怪物有不坏之身,便知道了应对方法,当下唤动五彩石,火光大作,那怪物全身便被火焰包裹。那怪物嘶叫着,满地打滚。

守闪身躲避,回想起与缙云子的战斗,心想:“要想破解不坏之身,只消持续重创其身即可。”当下等到那怪物落地后,左手一挥,火光闪动,那怪物再次被火焰吞噬。每当火焰熄灭时,守便一挥手,再次将那怪物点燃。如此数次,怪物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也不顾全身还在燃烧,纵身跃起,朝着守猛扑过去。

猛听得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但守的手已经扬起,只听呼的一声,一颗大火球飞向那怪物,将其包裹吞噬。那怪物大声嘶叫,摔在地上,不住翻滚,身子扭曲,蓦然间身子一震,就此不动。火焰兀自燃烧,将其烧成了灰烬。

这时广场上的众人见守凭着一己之力,便将那怪物杀死,都议论纷纷起来:“他刚才……一个人杀了那个怪物?”“不对,刚刚还有两颗光球,显然是有人出手相助。”“可……他能直接用火,也不简单啊!”“等等,他不是那个走后门的么?怎么实力这么强?”“什么?就是那个不合格的那个小子么?”“这怎么可能?”

便在此时,忽见人群分散开来,随后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他身后还大摇大摆跟着十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那少年看起来比守大个两岁,个子颇高,皮肤黝黑,腰间带着一把剑。那少年此时满脸悲愤,双目通红,指着守道:“我方才叫你住手,你没听到么?”

守怔了一下,还未答话,忽觉阵阵掌风扑面,连忙向后跃了几步。众人连忙跟着后退,他们围着的圈子也跟着变大。

那少年落在地上,刷的一声,直接就拔出腰间的剑。只见他的剑白光闪烁,一看便知其绝非凡品。那少年剑尖指着守,吼道:“小子,你胆敢杀我无败,你今天死定了!”

这时,人群中忽然站出一个少女,却正是赵宁儿。她站在守和那高个子少年中间,指着那高个子少年道:“笺竹,你所养的那只怪物分明就是凶兽梼杌,难以驯服,桀骜不驯,你明知道此事,却还是执意养它,结果给它逃脱了,让它在这里作乱。最后被除掉,这只是必然的结果而已,还说什么报仇?”

“梼杌”乃天下四凶之一。此凶兽虽然没有其他凶兽如此强悍,但脾气极其暴躁、难以驯服,而且骁勇好战,而且在战斗中只会越战越勇,不死不休,即使必输无疑。此时,大伙听到那怪物正是大名鼎鼎的四凶“梼杌”,而且还是这个名为笺竹的高个子少年豢养的,自然都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笺竹听闻此言,脸上出现了凶神恶煞的神情,指着赵宁儿,怒道:“你管我?我爱养,关你甚事?”赵宁儿道:“自然不关我的事,但那只凶兽出来祸害人,结果反而被杀,这也不关别人的事。”

笺竹气极反笑,道:“是么?我辛辛苦苦才将它们捉回来驯服了,结果就这样没了?没了?”笺竹气极反笑,道:“罢了!我的事,你也管不着,反正此仇我必报不可!”

“驱灵门内不可相互斗争!”赵宁儿叫道,却是提醒笺竹驱灵门的门规。笺竹却只是嗤之以鼻,道:“门规?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用门规来限制我?我告诉你!我爹是剑宗长老笺廉直,门规的制造者之一,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你是驱灵门弟子,驱灵门的门规自然也适用于你,你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要告诉掌门了!”赵宁儿道。

笺竹狞笑了起来,道:“你敢威胁我?”他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脸也变得通红,嘶叫道:“你敢威胁我?”说罢,他忽然一抬手,就冲向了赵宁儿。众人一片惊呼,忽听得一人叫道:“宁儿师姐!”又看见人群中冲出了一道身影,直冲向了笺竹。笺竹感到了阵阵掌风,连忙调转方向,抬手就挡住了攻过来的人。

那道身影向后跃了几步,双脚着地。笺竹定眼一看,发现面前是一个浓眉大眼少年,正是守。

两人对视了几秒,随后,笺竹指着自己,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敢打我?”

“我管你是谁?”守道。他见笺竹要打赵宁儿,侠义心起,就出来阻挡了。

众人方才还在讨论梼杌,转眼间却都被面前这个胆大的弟子吸引了过去。笺竹身后那些人也均是大惊,议论纷纷道:“他胆子也太大了,笺竹都敢打?”“他还杀了笺竹师兄的宠物啊!”“当真是不怕死!”

这时,人群中冲出出来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弟子,来到赵宁儿身旁,道:“赵师姐,你没事么?”语气甚是焦急,原来正是陈顶天。

赵宁儿摇了摇头,道:“顶天!我没事,别冲动。”陈顶天看向守,正要询问他有没有事,忽听得笺竹冷冷地说道:“小子,我现在心情很差,你最好给我滚蛋!”那名为顶天的男弟子一怔,便听守道:“这位师兄请退下。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莫要牵连了师兄。”

笺竹冷笑道:“好大义凛然!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说罢剑随身动,直往守脖子刺去。

守见这招直击向他的要害,登时惊骇失色,再也不敢大意,向后跃去,便与笺竹拉开了距离。他伸出手,唤出灵力,心道:“用剑!”这话像是指令一般,唤醒了五彩石。但见五彩石金光大作,守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剑。

周围的人见他凭空唤出一把剑来,都觉新奇,不禁异口同声地“咦”了一声。

笺竹冷笑两声,道:“你对我用剑?你对我用剑?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话毕忽地挑剑,倏地刺向了守。守连忙抬起了剑,勉强挡住笺竹,却见笺竹忽然收剑,就连续刺向了守。守向来就没练过什么兵器,之前所用的几个武器也只是胡乱用一气。虽然他在体术方面确实有些天赋,而且从小也练过一些,但体术对剑术,哪里斗得过?勉强接了几招之后,守终于抵挡不住笺竹的攻势,右肩被他刺中。

守大叫了一声,抓住了被血染红的衣襟,连连后退。笺竹刚要再次刺向守,守忽然举起了手。一瞬间,一道火柱从他手中喷了出来,划了过去。笺竹感到一股滚烫气流袭来,大惊之余侧过了头,躲过了火,没想到守此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抬起了拳头,照着笺竹的腹部就是一拳。这一拳,带着灵力,要不是笺竹及时唤出灵力护住腹部,恐怕就当场吐血了,只不过这一拳确实也让他疼痛不已,让他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众人都议论纷纷,道:“这小子也是胆子大,敢惹笺竹。”“胆大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快被笺竹杀了?”“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这里驱灵门可不能相互斗争啊。”“你疯啦?笺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时,只听笺竹怒吼了一声,抬剑刺向守的胸口。守刚要反击,肩膀的剧痛忽然袭来,一个不小心,已经晚了一步。陆琪见状,连忙唤出了青芒光球,刚要将青芒光球射向笺竹,人群中却忽然又出现了一道人影,啪啪两声就打中了笺竹的手腕。这两掌虽然不重,但笺竹却吃痛地大叫了起来,手便松了开来,剑还没刺中守的胸膛,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笺竹大怒,刚要回头破口大骂,却愣在原地,刚到嘴边的各种粗鄙脏话也瞬间咽回了肚里。

只见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穿墨绿色袍子的人,气场强劲,正是驱灵门掌门天成子。在他身后,站着一个矮胖的男子。此时那矮胖男子看起来有些窘迫,看着面前的笺竹,又看着掌门,似乎想要上前帮笺竹,却又有些惧怕掌门。

天成子盯着两人。片刻后,他一字一句道:“你们两个,明知驱灵门内不可打斗,结果在光天化日之下犯下如此大忌?”他看向了守,又道:“你刚刚入门不久,结果就犯下如此大忌,是不是驱灵门这个小地方容不下你?”言语间透着一股怒气。

守心头一凛,连忙跪下,道:“弟子知错了。”

那矮胖男子连忙来到了天成子面前,拱手道:“掌门师兄,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一件误会,定是我这不肖子和那位新弟子之间的误会,还望师兄从轻发落。”

天成子盯着矮那胖男人好几秒,随后忽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笺师弟啊笺师弟,我也说了很多次了。要不是你对他过分宠溺,他还会这样么?你说这只是他们之间的误会,但你亲爱的儿子,已经要把一个新弟子杀死了啊!”

这矮胖男人,正是剑宗长老笺廉直,笺竹的父亲。听闻天成子之言,他也只得讪笑道:“是,是,师兄所言甚是,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天成子看着笺廉直,缓缓道:“每次笺竹犯事,你都是这么说,结果到头来,一切都还是从前那个样子。笺师弟,你要待到何时才能醒悟过来呢?笺竹又要待到何时才能醒悟过来呢?”

笺竹忽然大叫了起来:“他杀死了我辛辛苦苦抓来的无败,我不杀他还杀谁?”他看向了笺廉直,道:“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天成子闻言,神色大变,厉声喝道:“你小小年纪,戾气如此之重,我和长老们心中十分担忧,你可知道?驱灵门自居正道,光明正大,岂是这等杀气腾腾,凶恶之人的藏身之地?”

笺竹满脸不服气,刚要开口,笺廉直却抢先开口道:“掌门师兄所言甚是,笺竹一定照做,还望掌门师兄能好好教育他。”这几句话初一乍听没什么问题,但掌门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笺竹几年来嚣张跋扈,不敬师长,虽然对掌门相对来说有所收敛,但即使是身为掌门的天成子,也还是无法完全管教他,笺廉直此时这么说话,意图已经足够明显了。

天成子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走向了那只躺在地上的死怪物,观察片刻,随后缓缓道:“笺师弟,这只凶兽,分明是天下四凶之一,梼杌,现在怎么会在这里?笺竹所说的无败,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笺廉直的头低得更低了,默不作声,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良久,天成子一挥袖子,道:“罢了!罢了!”说罢,他看向笺廉直,道:“笺师弟,把他们两个带到玉白崖去。”

笺廉直道:“是。”

此时,众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完了,他们惹事了,要去玉白崖那边面壁思过了。”

“我想起来啦!我们驱灵门除了有五大长老,玉白崖那儿不是有个什么长老么,天天就和去那边的弟子打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啊,那个长老!听说那个长老可是好武成癖,每个过去的弟子,就算是女弟子,他都要和他们切磋切磋。笺竹还好,应该能应付,我觉得这个新弟子可要倒霉了,估计一会回来该是鼻青脸肿的模样了。”

守无意间听到这些话,大感奇怪,忽听得陆琪说道:“你没事么?”守转过头去,只见陆琪站在他身旁,一脸担忧,便笑了笑,道:“没关系,不会怎么样的,等我回来罢。”这时陈顶天也走过来,道:“守师弟,你要万分小心。那位万长老很喜欢找人切磋。”守怔了一下,道:“谢谢顶天师兄提醒。”

却听见笺廉直说道:“随我来。”守对陆琪和陈顶天道:“一会见。”便跟在他身后。笺竹哼了一声,也跟上了父亲。

待得笺廉直和笺竹、守三人走远后,人群见没什么事情了,便也一哄而散。

笺廉直带着笺竹和守,不一会已经来到驱灵门后山。走不多时,来到一座山峰脚下。

笺廉直看向笺竹,道:“你走罢,记得从后门走,莫要让掌门师伯看见了。先躲在自己房间里,等午饭后再出来。”

笺竹哼了一声,道:“罗里吧嗦。”便径自去了。笺廉直讪讪一笑,并不在意笺竹的无礼。

待得笺竹走远后,笺廉直道:“走,我们上去。”守道:“笺长老,你怎么把笺竹放走了?”

笺廉直怔了一下,随后道:“你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门规么?”

守道:“驱灵门弟子不能斗殴。”笺廉直道:“那就是了!”守道:“我自然知道我犯了这条门规,可是笺竹也犯了,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笺廉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想一想,驱灵门那么多人,他为何只和你起冲突,而没有和其他人起冲突?”

守道:“那是因为我杀了那只梼杌。”笺廉直道:“那就是了!那怪梼杌可是笺竹养的宠物,你不顾他的感受,把他的宠物杀了,他能不恨上你么?”

守道:“那我又不知道那是他的宠物。”笺廉直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是错的,只要你做了,你就是做错了。”

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道:“可是那梼杌都要吃人了,我能不救人么?难道说我应该不救人,就任由那个梼杌吃人?如果这个梼杌是笺竹的,那他如果把这个怪物放出来害人,不更应该上玉白崖面壁么?”

笺廉直道:“那他不知道那个怪物被放出来了啊!这也不怪他啊!”

守道:“那又如何?不管知不知道一件事是错的,只要做了,就是错了。无论什么理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刚才不就是这么说的么?”

笺廉直一时语塞,正要辩解,却听守一连珠炮问题问出来:“那既然错就是错,没有理由,那笺竹也出手了,他还是先出手的,也犯了不准斗殴的门规,难道就没错么?就只有我做错了?难道你放走笺竹,就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么?”他不善言辞,是以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以最直接的方式说出来了。

笺廉直听他一连珠炮问题问出来,暗暗心惊,心想:“这小子口齿好生厉害!”一时语塞,忽然板起脸,喝道:“你敢不敬师长?”

此言一出,守顿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笺廉直冷声说道:“快走罢!”当下拂袖,径往山上去。守无奈,只得跟上去,心中对这个笺廉直笺长老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这山峰无草无木、无虫无鸟。二人越行越高,不多时来到通天山绝顶的一面小小的石台上。只见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玉白崖”三字。

在二人面前,赫然是一座峭壁。那峭壁冲天而起,高达二十余丈,便如如一面镜子一般光滑。

二人刚迈开脚步,往那崖壁走去,守蓦然间感到身后吹来了阵阵掌风,连忙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蓝衫银鬓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左手直出,正朝着他攻来。守连忙唤出灵力,肩膀却一阵剧痛,原来在他分神的那一刹那间,老者已经打中了他。

守连连向后退去,而蓝衫老者又冲向了守。守虽然十分疑惑,见老者来势凶猛,也来不及思考,只得一咬牙,抬起手臂便格挡住了老者。忽然,老者空空的右袖猛地一拂,直接抽向了守。守连忙矮身,而老者的手掌忽地平平推出,击中了守的胸膛。

守连连后退,感到胸口一阵闷痛,而那蓝衫独臂老者兴致勃勃地看着守,哈哈一笑,道:“不够强,不够强!”说罢,他又一挥袖子,举起了手,想要再攻过去。

这时,笺廉直连忙道:“万灵修师弟,别来无恙?”

那名叫万灵修的老者登时扫兴地抬起头来,但见是笺廉直,淡声回道:“一切安好。”随后,他看到了笺廉直身后的守,道:“惹事的?”

笺廉直道:“是。”说着指向守,道:“他适才和一个弟子无缘无故起了斗殴,还把对方打伤了。”

守听了大怒,心想:“明明是笺竹先放出了那只梼杌,引发后面一系列事情,怎么错全部是我的?怎么就说我无缘无故?你连笺竹的名字都不提,是打算直接隐藏他的过错,是罢?”他头一次被人如此冤枉,怎能不怒?

万灵修道:“嗯,伤得严不严重?”笺廉直瞥了守一眼,见他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一凛,道:“伤得很严重,要躺床上几天才好。”

守再也忍不了,喝道:“放屁!”他平日里极少爆粗口,此时实在是气到了几点。他指着笺廉直,喝道:“明明是笺竹放出来的梼杌去害人,我为了救人,杀了那梼杌,结果他就要来杀我。要说受伤,你要不要看看我肩膀?”说罢还指了指右肩上被笺竹刺中的伤。

笺廉直脸色一变,叫道:“万灵修师弟,你瞧,这小子不仅与人斗殴,还会倒打一耙了!”守气往上冲,抢到笺廉直跟前,伸出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大喝道:“明明是你倒打一耙!”笺廉直叫道:“好哇,你胆敢忤逆师长?是不是不想在驱灵门过了?”

这时只听万灵修道:“把他放下。”他的声音甚是平缓,但却含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守心中一凛,双手将笺廉直放下了。万灵修道:“笺师兄,你先回去罢。”笺廉直道:“那就有劳你了。”当下匆匆离去。

玉白崖上,只剩下守和万灵修二人。

忽听得万灵修道:“我先给你治伤,不然伤口很快便会感染。”

守一低头,才想起肩膀上的伤。此时,肩上的伤虽然还是隐隐作痛,却已经不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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