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清冷嘶哑的声音。
“这首赋,我取名为《语楼赋》,今日亦无缘得见其主,请掌柜您代为转达。”她自是不会担心姜子扬骗她,如若姜子扬想将此楼据为己有,自无需同她言明此事。
姜子扬将眼神瞄向子城处,子城的眼神:王爷只吩咐你将阁楼作价两千两,你却私下难为七夫人!
“这是自然。”姜子扬一语双关,亦是朝她点点头,双手背负着,看向了眼前的阁楼,不再理会一边快跳脚的子城。
“余逗留京师,有幸瞻一楼,西经流市,东络廊坊,南沧铁马,北铮嵘疆。似神女朗朗其形,襄王苒苒启梦。余叹曰:峨峨抚光,众星环之,姣若冰轮,荣以辉煌。似集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华光。沧桑风若无常,简练灼而其型。其眉,不描而黛,涧簇远峰;其眸,幽幽琉璃,曲径蜷曲;其唇,不点而朱,色若丹霞;其鼻,玲珑无瑕,高硕挺拔。常形如之夭夭,似琢似华,沿途过往,皆为生花。
翩翩鸟凰,婉婉龙长,形形多姿,屡屡有纤,芳芳馥甜,青青森闲。
余比之神女,怅然无望;比之襄王,无乃非常,求而不得,思而不忘,悻悻返之,实乃冗长。”
她不知自己写的如何,但她将此阁楼,拟人话,喻为神女,亦为襄王。意为神女无梦,襄王有心亦或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许是这阁楼对于她来说,不过终究如昙花一现。
“在下必将《语楼赋》,为阁下交予他,请。”子扬作出了手势,恭请她俩往里间走去,意为观赏。倒是姜子扬,面容依旧冷峻,内心却有了波澜,也没再理会暗处的子城,脸上却是一副欣喜。
他先是听了子和言语,果是七夫人行为怪异;后又见七夫人丝毫不顾及礼教,为王爷有些不平。他先前不明子城为何会有些维护她,那小子,一贯跳腾,亦有些想叫其知难而退,却不想,七夫人却在极短的时间,作了首赋出来。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将阁楼喻为人的,以此表示对它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