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一脸愧疚的看了一眼老先生，这才继续说道。
“没办法，只能半夜把您请来了。”
老人家摆了摆手，又趴在尸体上看了半天，好半天之后，他直起身子来，把自己的所有发现都告诉了两人。
“女性，二十来岁，生育过，别的就看不出来了，尸体烧的太狠了。”
听到这里，姬发和殷郊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们猜对了。
“好好好。”姬发激动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冲着老先生说道：“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实在是太麻烦了，我送您回去吧。”
一边说，一边伸手把老先生的背篓接过来背在自己的身上，准备把老人家给送回去了。
路过殷郊的时候，他用自己的胳膊肘撞了撞殷郊的身体，然后朝着他伸了伸手。
殷郊见状连忙伸手，连忙把自己一直紧紧拎在手里的钱袋子给递了过去。
这个钱袋是姬发出门前特意让他带上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了用处。
“老人家，您看，这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您......”
等到把老先生送回去后，天也已经微微亮了起来，姬发也得赶紧赶回去了，毕竟马上就要开始巡逻了。
殷郊此时还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睡衣呢，哪都去不了 ，只能先回太子宫去了。
他气鼓鼓的，心里烦躁得很：“崇应彪这个屠夫到底想干嘛，你等我回去换衣服。”
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换好衣服就去揍他。”
说到这里，他眼底红的厉害，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姚殊啊，这样的话，姚殊以后怎么办啊。”
姬发抿着唇，想了很多，最后竟然人生第一次开始为崇应彪说起话来，这要是放到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还行，有利有弊吧。”姬发说。
“哈？”殷郊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不理解，对方所谓的利在哪里。
姬发抬头看了一眼逐渐亮起来的天空，淡淡说道：“至少以后，她能做为一个女孩子活了，不用再在殷商王宫里面当质子了。”
殷郊一顿，觉得对方说得确实有道理，这样对于姚殊来说确实是最合适不过得了。
“弊呢？”殷郊继续追问着。
“弊？她以前的身份不能再用了，她原来的家不能再回了，从前认识的人除了我们几个，她也都不能再相见了。”
殷郊瘪了瘪嘴巴：“她那个家对她这么不好，不要也罢。”
“怎么能偏心至此，把女孩子送来当质子，得亏姚殊坚强，不然就单单军营里面的训练都能把她给练死的。”
说到姚家把姚殊女扮男装送来当质子的事情，殷郊直到现在都是非常愤怒的，恨不得把姚家人揪出来暴打一顿的那种。
姬发沉默了一会，从前的他果然想得太少了，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两人在路口分别，一人回了质子宫，一人回了太子宫。
不论如何，总算知道了姚殊还好好的，不然他俩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