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晚礼服，刘妈洗到了三更半夜。
洗得她腰酸背痛，几乎要崩溃，奈何也只能把怨气咽进肚子里。
好不容易挂好了衣服，左右环顾一圈，她立马寻找比较角落的地方，然后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本还忐忑着，见电话很快就被接了，
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满腔都是委屈，“三夫人，我快要被欺负死了啊。”
她拼命地跟三夫人诉说着自己在这边受的气，浑然不知，不远处的阳台上，霍衍舟正站在那里盯着她。
等她打完电话，心安理得后，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看。
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赶紧跑回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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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阳光甚好。
向璇还在洗手间洗漱，霍衍舟已经换好西装，下楼等她。
他往餐桌那边一坐，张管家就把早餐端出来了。
这时候，刘妈满脸憔悴，很劳累似的，往他这边走来。“九少爷。”
连着声音都很虚弱。
霍衍舟睨她一眼，没动餐，而是喝了口水。“怎么了？”
刘妈苦哈哈道：“九少爷，昨晚九少奶奶要我手把手清洗一件晚礼服，搞得我到凌晨都还没躺下。九少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否则的话怎么会这样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呢？”
话音刚落，男人抬眉，冰冷如霜的黑眸就好像是能吞噬万物的深渊，“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刘妈感受到了压迫感，忙低着头解释：“九少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
“那就守这个家的规矩。”
刘妈瑟瑟发抖，不敢再吭气了。
这时候，向璇慢慢地走下台阶。刘妈心虚不已，很识趣地推到一边，张管家面带微笑，把她的早餐也端出来。
向璇吃着早餐，随口道：“张管家，今天家里的女佣都放一天假。”
张管家有些意外，其他候着的女佣们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少奶奶，要是都休息的话，那家里的活恐怕......”
“交给刘妈做就好。”向璇头也不抬道，“今天她们所有的费用花销，霍衍舟都会报销。”
女佣们激动地都快要跳起来了。
张管家下意识看向霍衍舟，见他没有半分不悦的意思，以为这是他们说好的事情。笑着点头：“是。”
女佣们纷纷鞠躬：“谢谢少爷，谢谢少奶奶。”
而站在不远处的刘妈已经完全愣怔住了。
眼看着女佣们都去收拾东西走人，刘妈不死心地走过来，“九少奶奶，这么大的屋子，我一把老骨头恐怕，恐怕收拾不过的啊。”
向璇轻掀眼皮，淡漠的视线，睨着她：“没点本事，你是怎么坐上霍家女管家的位子的？”
刘妈：“......”
早餐结束，向璇和霍衍舟一道离开了琅庭。
车里，男人交叠着双腿，手里拿着一份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虽没有打开窗户，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还是洒落在文件上。
照得那双手修长且骨节分明。
再往上，手腕露出一截，那颗价值不菲的袖扣闪烁着光芒。
“你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吗？”霍衍舟往文件上签下字，合上文件，平静无波澜的眼眸扫在向璇的身上。
“想要送东西，那就自己送，最好别问对方想要什么。”向璇的手指还在屏幕上滑动着。
霍衍舟愣了两秒，记忆好像又回到了曾经。随之，他嘴角扬起明显的弧度，“可以。”
向璇能察觉到他的语气有变愉悦起来。
她眼底只是短暂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