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主便是了,不过臣侍近日行动有些不便,若是操持宴会,怕是会有心无力。”温昀说着,有些纠结。
“孤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想让怀晏和清河两个人来办此事,要是有拿不准的主意再来问你。”姬杉想了想,又改道,“或者让他们去问太王太君后?省得打扰你休息。”
“不用的,来找我就好。太父这段日子替我做了许多事情,总不好劳烦他老人家一直为我操心。两位良君来也能陪我说说话。”温昀连忙说道。
总是麻烦太王太君后,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安。
“也好。”姬杉听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而后俯身轻吻他的唇,又问道,“今日可还难受?”
听到她在耳边轻语,温昀脸上骤然生出一抹红,垂下眼帘,耳尖也是羞红的。
其实他这一孕,愈到后期,身子反倒愈加敏感,渴望一些抚慰。
但他总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也不敢让医郎开药压制,是药三分毒,唯恐伤了这腹中的孩子。
只好靠自己默默忍着。
只不过有一天夜里,姬杉宿在他身侧时,温昀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依旧在勉强忍耐着。
然而数次翻身,终于是把姬杉拱醒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当时立即将人搂到怀中,问道。
温昀却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轻声说:“没什么。”
可姬杉放心不下,连夜叫了医郎太医一起过来,多方会诊后只得出来了一个结论。
胎像平稳,并无异常。
然君后可能也许差不多需要陛下的安慰。
温昀在听到这句话时已经偏过头去谁也不看了,他恨不得在椒房殿内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姬杉憋笑憋得极其辛苦,绷着脸面色如常的让所有人都退下,而后伏在温昀的肩膀上笑了许久。
“阿昀直接告诉孤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害得孤如此兴师动众。”
温昀面子都快挂不住了,“我怀着孩子,怎好将这种事情说出口……”
但尽管如此,当夜姬杉还是好好安慰了他。
后来姬杉来椒房殿时,担心温昀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偶尔便会主动问起他是否难受。
就像今天一样。
温昀还是不太好意思在孕中说些污言秽语。
奈何……力不从心。
于是他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红意也在他脸颊悄然绽放。
虽然太医说如今行房也是可以的,但姬杉不想拿这些来赌,并不会动真刀真枪。
无非是用手罢了。
可温昀总觉得姬杉如此衣衫整齐,一本正经地同他做这档子事,反而更是羞赧了。
末了,姬杉用毛巾擦拭着手心,温昀则躺在床上捂着脸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阿昀方才蹭孤手心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怎么现在倒像是个小鹌鹑了?”
“……”温昀没有说话,只是依旧用手抓着被角,牢牢盖在脸上。
姬杉见状将被子扯下一截,露出他晶莹水润的乌黑眸子。
“妻主,好困,您陪我睡觉好不好?”温昀顾左右而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