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臣想哭……”萧念安听到这话,从姬杉怀中弹出个小脑袋,满脸泪痕的说道,“是它自己落下来的,臣控制不了它……”
“啊对对对。”姬杉捧住他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擦了擦那“滴答滴答”的小水珠,“是眼泪先动的手,对吧?”
陛下又在取笑他了……
萧念安敏锐地察觉到这点,稍稍从她怀中脱离,攥着袖子三下五除二地将脸上泪水抹得一干二净。
“臣不哭了。”他说完这句话立刻紧抿住唇。
好似不这样做得话,眼泪又会自己流下来。
“孤看你还是别憋着了。”
姬杉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如今的神情……
简直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更是委屈怜人了。
尤其是这般隐忍模样,直叫人想好生欺负他。
“臣一点也不憋的。”
萧念安大抵是冷静下来了,理智逐渐回笼,这张嘴也愈发犟了。
“啊是是是,你不憋得慌,孤憋。”姬杉这下彻底把人放开,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总之,方才躺在孤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把房顶哭塌的人不是你,是孤自己。”
“………”萧念安默了,“臣哭得真的那般凄惨?”
明明他觉得自己只是掉了几滴眼泪而已。
姬杉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
晕湿的那一大片极为明显。
可以直接当作呈堂证供将萧念安定罪,扭送至官府了。
萧念安也顺着她的动作看向那里。
一时间相顾无言。
“臣……”萧念安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红发烫。
“请陛下恕罪,臣并非故意……”
“孤这次一点也不想饶恕你。”姬杉用手指搅了搅茶水,“不如说说,孤该怎么罚你?”
怎么罚他?
这还不简单!
萧念安最擅长的就是依罪领罚。
“臣下去领十大板。”
“可以。”姬杉看着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失笑。
“诺。”萧念安显然并不在意这十大板子打下去他要在床上躺几天。
总之是欣然领命。
毕竟他弄脏了陛下的龙袍,实属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