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也有这样的习俗吗?”
姬杉颇为新鲜地问了一句。
“木有吖。”君卿摇了摇头,那满头珠串也跟着一齐摇晃着,“但是昨日过来的人,教了我这些,我就记住啦。”
“昨日的人”当是指的教导礼仪的宫侍。
“好罢。”姬杉亲自走到桌前将两杯酒拿了过来,这才坐在君卿身旁,与他交互共饮。
至此,流程便是彻底完成了。
“那陛下,我去摘首饰,你等我一下下。”
“嗯,去吧,正好孤先去沐浴。”姬杉颔首道。
于是君卿直接站了起来,迈开长腿走到铜镜前。
说来十分不矜持,但他其实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些迫不及待了。
毕竟……
谁让他一向是个好奇宝宝呢?
他喜欢一切刺激的事情。
就是这些首饰戴上去麻烦,摘下来更麻烦。
从使臣驿站到王宫,这一路上难免颠簸,致使发丝勾连在金饰上,难以完整剥落。
搞得君卿一连损失了好几根发丝。
好在姬杉是去洗澡了,不至于等他太久。
最后她沐浴完毕,出来时君卿也刚好坐回了床上。
他之前早就清洗过了,也不用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许是今夜喝的真是有些多,姬杉靠近时,君卿能在她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儿。
此时此刻,君卿的一颗小心脏怦怦跳个不停,那本有些熏人的酒气也在此时化作了暧昧升温的催化剂。
“陛下。”在姬杉的手刚刚接触到他肩膀时,君卿突然唤了一声。
“嗯?”她垂眸看向他。
“这婚服,解起来有些困难,要不我自己来吧。”
多新鲜啊,小礼物还会自己拆包装,省得她动手了。
“行啊。”姬杉哪里有拒绝的理由,所以移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陛下,我去后面脱,阔以吗?”君卿面颊上有红晕涌现,指着一旁的屏风说道。
“可以,快去快回。”
姬杉这样说着,心里不由一阵哂笑。
没看出来这小王子竟然还会欲擒故纵这样的小把戏,主动要求自己脱衣服,却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脱。
反正早晚都要变成光溜溜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君卿还真不是在欲擒故纵。
一来,他不知道这样高端的手法。
二来,他甚至不认识这四个字。
君卿这样做只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忘记了大王女身边的小侍给他的衣服。
叫他在洞房之前换上。
但他方才不小心忘记了这件事儿。
这才急急忙忙地跑到屏风后面现换。
好在那衣服拢共也没几块布料,往身上一套系个腰带就可以了。
于是等姬杉再看到君卿时,他身上已经穿上了红色长袍。
像极了刻板印象中西域舞卿的服饰。
但是却没有那么暴露。
哦,也不是。
姬杉定睛一看,才注意到他胸前已经裸露了大片雪白肌肤。
只是衣服的材质不是那样轻薄又欲盖弥彰的,除了胸前到腰腹处有一片未遮挡以外,其余都盖得严严实实得。
包括喉结也从被一摞金饰盖住,变成了一条纯金颈圈来遮挡。
原来是去换衣服了。
姬杉倒是有被君卿这一身装扮取悦到。
他甚至还戴了脚链,从屏风到床榻这一路上,不停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令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