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径直走进里屋，把行李放到他的床上。
“走什么？你中午答应我让我搬过来跟你一起睡的，忘记啦？”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江秋从里屋出来，看他皱着眉，拍拍他的肩，让他好好回想中午吃饭的时候。
“你好好想想，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我还带了纸笔，吃完饭教你读书识字呢。”
赵黑狼想到他是有说过要教自己读书认字，但没有提过要住一起的事情，他狐疑地看着江秋。
江秋大大方方地让他看，尽管嗓子不舒服，他嘴巴吧嗒吧嗒的，愣是没停过。
“明明就是你答应过得事情，现在还想不认账？”
“你知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做君子，你要做小人吗？”
“要是你做小人的话，我就跟学生们说，说你们的助教先生是个小人，答应别人的话，还要耍赖皮……”
赵黑狼被他说得头疼，拿起一个包子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他唠叨不停的嘴。
“闭嘴，住就是了，要是再像上次那样乱摸，你就给我滚回去！”
江秋叼着包子，看着他，像一只听话的小狗，点头回应他。
吃完饭，赵黑狼去厨房收拾碗筷，江秋布置纸笔。
赵黑狼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大碗冰糖炖雪梨。
江秋看到一碗冰糖雪梨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顺着那双带着青筋的胳膊看到了胳膊的主人。
赵黑狼垂着眸，耳尖有些泛红，有些别扭地开口。
“给你，别人给我的，我不喜欢喝，就给你喝吧。”
江秋接过，声音里带着隐隐笑意，“谢谢你，也谢谢那个别人。”
江秋喝了一口，把碗放到一边，看着赵黑狼，“很好喝，来，你想先学什么？”
“名字。”
江秋抬头看了一眼赵黑狼，他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好，你的名字叫什么？”
江秋摆弄着砚台里的两只毛笔，看着面前的白纸，问他。
赵黑狼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你帮我取一个名字吧，我不喜欢之前的名字。”
江秋抬眸看着他，“想好姓什么了吗？”
“白。”
赵黑狼抬头，正好和他对视。
“好，那你就叫白新启，怎么样？新的开始。”
赵黑狼默默跟读了几遍，想了想，觉得不错。
“就叫这个，怎么写？”
江秋在白纸上写下白新启三个字，指着第一个字读白，第二个字读新，第三个字读启。
“白、新、启。”
“嗯，你教我写吧。”
“好的，新启哥哥~”
白新启被他叫得耳朵都红了，斥声让他不要乱叫。
“你，你不许乱叫！好好教。”
“遵命，我先叫你握笔。”
“对，就是这样握笔的。”
“我先把字拆成笔画，你看着啊。”
“现在我拿你的手跟着写一遍白，然后你自己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