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愈发沉了下去。
但双腿迈得极快，大步流星的跟上了她。
“沈清漪！”
沈清漪没理他。
但男人很快就追了上来，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她这才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我刚才问过你，是不是来找我的？你不也没说话吗？”
萧墨珩噎了一下，脸色蓦地铁青。
短暂的沉默过后，才又冷冷的道：“为什么你会跟他一起吃饭？”
“偶遇。”
“你觉得本王会信吗？”
“……”
她觉得好笑，便也真的笑了出来，“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难不成，因为我跟他吃顿饭，你还要对我家法伺候吗？”
或许是她笑得太过轻慢，好像对此事浑然不在意，甚至不在意他。
萧墨珩一下子就火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
沈清漪扬起眉梢，眼底无法抑制的渗出几分冷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朝之前跟我约好了下朝见——所以我出门逛街只是临时起意，不可能是事先跟他约好的，不是吗？”
她一字一顿的道：“退一万步说，即便我真的跟他约好了，也只是跟你一样不守诺言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嗯？”
四目相对，女人眼底的寒意终于上升到极点，甚至透着一丝令人心惊的厌弃和嘲弄。
萧墨珩瞳孔微震，呼吸也跟着凝滞了。
【好，你先睡，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确实，他上朝之前跟她约好了。
或许未必真有什么好说的，可是——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下朝之后，本该先去见她的。
可他直接去了纤衣那里。
萧墨珩喉结滚了滚，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沈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