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满意地点点头,听到收音机里战况,眉头微微皱了皱,“怎么最近都是听到皇军失败的消息啊,之前听说我们在太平洋上的岛屿都被美国人抢过去了,现在怎么在缅甸也被支那的军队打败了。”
“不是说,战略撤退吗?”大竹森也疑惑地盯着收音机,那里还在滔滔不绝地宣扬日军的勇武和机智。
“什么战略撤退?就是不好意思说打了败仗罢了。你看看,现在连我们关东军都要被抽调过去,你就知道前线死了多少人了。”所长气呼呼地发了一句牢骚,又盯着大竹森也看了看,犹豫着说道,“大竹医生,现在有很多开拓团员们都想着回到日本去,我知道你的父母还在日本,也许你的妹妹妹夫也想要回去呢。”
“战况不会到这样的地步吧?”大竹森也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谁知道呢?”所长苦笑了一声,“之前几年支那军队枪炮不行,现在有美国人援助他们,皇军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攻城略地了,以后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毕竟我们在别人的土地上。”
所长不愿再说下去,匆匆道别后离开了大竹森也的诊室。
十点多的时候,护士走进来,说是外面来了几个模样很凶的人,带着一个老太太进来看病,她的话音未落,诊室的门就被推开,两个满脸凶恶的光头大汉搀扶着一个衣着华贵,但是眉头皱得很深的老太太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庞瘦削,一脸阴鸷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的面孔怎么这么熟悉,大竹森也盯着这张脸,眉头皱起,努力在脑子里回忆。
“荒木军医!”大竹森也脱口喊出一个名字,他回忆起三年前他在山西中条山的战地军医处,遇到过一个叫荒木一郎的日军军医,这个年轻人居然和荒木军医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