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很聪明地知道她们在说谁。
她们说，向珏是草根？
叶娇娇蹙眉，什么样的草根？
“我是不管她，”女生冷哼一声，“上次她那么主动，我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呢，特意去查了她。”
波浪卷追问：“然后呢？”
“结果她就是普通人，一点背景都没有，而且还一点产业都没，你知道她爸妈是干嘛的吗？”
波浪卷好奇：“干嘛的啊？”
“开饭店的！”女生脸上有些嫌弃，“那种街边饭店。”
波浪卷做出无奈表情，说：“可能...因为她长得还算好看？”
女生摇摇头，有些不解：“我就是想不明白，顾升那个人应该很有头脑吧？公司都快上市了，怎么会选个普通人结婚？”
波浪卷挑眉，似乎认为她在说什么玩笑话：“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娶到你这样的女人呐！”
“还有一种就是纯粹美色迷眼呗。”波浪卷举杯，和她轻碰，“这种不会守财的人还是多的，我的大小姐。”
“嗯...你说得对。”
只此短短三分钟的对话，就打碎了叶娇娇对向珏的全部构想。
她曾在脑内把向珏包装地完美无比，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那些望尘莫及的存在。
尽管向珏再优雅得体，在这些人嘴里，她依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叶娇娇有些失神地回到家，足足想了好多好多天。
向珏可以做到，那么她呢？
她，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变成向珏的样子？
...
回忆至此，叶娇娇面上露出一丝迷惘。
她反问：“阿姨，你觉得变了吗？”
向珏回答：“是啊，变得太精明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叶娇娇挑眉，“小雅要是变成我这样，阿姨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吧？”
提到顾雅茗，向珏神色一滞，但很快接话说：“太聪明不好控制。”
“对哦。”叶娇娇也这么认为，她又问，“阿姨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向珏眼神凌厉，扫向她的面容，说：“你什么意思？”
“小雅天生就是摇摆不定的人，所以她很容易听话，不管是你的话，还是韩惜羽的话。但我和你，阿姨，我们天生就比别人争强好胜，比别人更渴望掌控的快感...”
叶娇娇语速放慢，“所以，我们是同类。”
“......”向珏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你这样说，让我有些恶心。”
她在叶娇娇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而且是一个更早就察觉到世界不对等的自己。
“有什么恶心的。”叶娇娇撩了下头发，语气轻松，“我还要谢谢阿姨你呢。”
“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原来普通人也可以挤进这个世界。”
向珏冷哼一声，心中发笑，
这贱丫头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说：“代价很大。”
可对面不过十八岁的叶娇娇却说：“无所谓，我想要的就是这些。”
向珏又说：“很多东西，是你无法承受的。”
可叶娇娇油盐不进，反而反驳她，
“向阿姨，过河拆桥可不好。你和我明明是一种人，为什么瞧不上我呢？”
向珏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还把视线从叶娇娇脸上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