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今年的冬天没往年冷，愿安宁跑着上楼，小脸还有点热。
开门，少年刚把椅子摆好，几瓶饮料已经放在了桌上。
“安宁。”
他听到动静，向来人招手说：“快来，这里视角不错。”
愿安宁点点头，立刻飞奔过去。
将韩惜羽撞了个满怀。
“小羽，你的手好凉。”
愿安宁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用热乎乎的小手传递给他温度。
“还是有点冷的。”
韩惜羽随她摆弄，还凑近了用鼻子蹭蹭她。
“马上了，一会就放烟花。”
“好！”
愿安宁向他讨亲亲，回忆说：“不知道在这里看到的烟花会是什么样子。”
“在市中心广场放的，咱们家视角很好，能看得特别清楚。”
韩惜羽望着一个方向，“就这边。”
“好期待啊。”
东区偏僻，楼宇群立，只能看到残缺不全的烟火一角，就像那里人们的人生一样，好像永远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我也很期待。”
韩惜羽抓住她的小手，带她来到楼顶的边缘，向下看去，能看到小花园里藏伏的植物们。
天已经黑下来了，隐约能听到噼啪的炮仗声，已经有耐不住的孩子们出来玩了。
愿安宁望着夜空，有些发愣。
她脑中已经回闪了无数次曾经的新年，每一次她都站在边角处，在角落里听着电视上主持人高兴的声音。
“冷不冷？”
韩惜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愿安宁摇摇头，微笑说：“一点不冷，还有点热呢。”
“好，要是冷了我们就先进屋，一会再出来。”
“嗯！”
韩惜羽转身，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少女的气息。
“安宁，下午你...和阿姨说了什么？”
她一个人在墓园里待了很久，久到韩惜羽频频张望。
“小羽，你好奇呀？”
愿安宁的语调上扬，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
韩惜羽抱着她晃来晃去，“好奇，你第一次待了那么久。”
“我在想...”
愿安宁的声音闷闷的，她感受着少年人的心跳，放轻了声音，
“妈妈会不会和你一样回来呢。”
韩惜羽一愣。
怀中的人并没有发作，反而一字一句说，就像是闲聊一样，
“这个世界讲究科学的话，为什么会有死而复生呢？会不会某年某月某天，离开的人也会重新回来呢？”
“我就想了好久，去理里面的逻辑。”
韩惜羽吹去她头顶落下的雪花。
“可能某一天，真的会发生。”
他语气轻和，也同少女一样闲聊：“反正已经不讲科学了，对吧？”
“对！”
愿安宁抬头，眸中水光潋滟，尽是浓情。
“能这样过新年，我好激动啊。”
韩惜羽顺势问：“有多激动？”
愿安宁答：“心跳个不停。”
“怪不得脸这么红。”
韩惜羽揉揉她的小脸，把本来就发红的皮肤揉得更红。
“晚上还要看晚会，大家一起看。”
愿安宁一刻也不移开自己的视线，她就对着韩惜羽的眼睛，开心的说：“好啊！”
“安宁...”
“嗯？”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
韩惜羽也不敢移开视线，目光长长相对，二人都能感觉到周身散发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