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话，大概是说到沈念一内心深处了。
沈明渊鼻子一酸，一种悲痛的心情涌上心来，沈明渊抱着念一道：“爹爹对不起你…”
“唔…”沈念一不理解他的爹爹为什么道歉，但他觉得和爹爹没关系，抽泣道：“爹爹没有错…爹爹没有对不起念一…呜呜呜呜…”沈念一抱着沈明渊不松手，他感觉到他的爹爹心情很不好，蹭了蹭沈明渊的脸，道：“念一不难过…爹爹…爹爹也不要难过…”
沈念一越是懂事，沈明渊越觉得愧疚心疼，他眼里都闪出了泪花，摸了摸他的头道：“爹爹不难过…有念一在爹爹就不难过…”
“嗯…”念一也懂事的应了一声。
念一抱了沈明渊好久才松开沈明渊，他看向外面，哭卿卿的道：“都是那个坏人…”
沈明渊也看向外面，只见萧璟拔出了旁边那个官兵的刀，沈明渊心里一咯噔，连忙捂住了沈念一的眼睛，他眼看着萧璟刀起刀落。
沈明渊低眉垂目，问念一：“念一，今日…你为何叫他父君？”
“…哥哥说念一叫了，他就救爹爹…”沈念一还有些抽泣着，继续道：“爹爹捂着念一的眼睛做什么…”
“念一闭上眼睛，一会儿爹爹给你买糖人。”
“嗯…念一闭上眼睛。”沈念一听着，乖乖闭上眼睛，沈明渊将他抱起来，坐到看不见那血腥场面的一角。
“睁开眼睛吧…”沈明渊摸了摸念一的头。
沈念一睁开眼睛，道：“嗯？爹爹怎么不坐到那边…”
“爹爹不太喜欢那里…”
“嗯…”沈念一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爹爹…还疼…”
“爹爹再给念一呼呼…”沈明渊说道，然后对着念一的小脸吹了吹，在他小脸上亲了一下，道：“念一不是答应了爹爹不捣乱，为什么还要偷偷跑到马车上？”
“…他撞了爹爹还不道歉…爹爹会委屈…”
沈明渊摸了摸他的头，苦笑道：“念一以后不许这样了，明白吗？”
“念一做错了吗？”沈念一问道：“可是…可明明是那个人有错在先的…”
“念一没错…”沈明渊道：“只是这样念一会有危险，只要念一好好的，爹爹怎样都不委屈…”
沈念一抱紧了沈明渊，道：“念一也不想爹爹偷偷委屈…”
“乖…”沈明渊摸了摸他的小脸，这一巴掌打的小脸都肿了…
“沈明渊。”
沈明渊看过去，萧璟站在门口。
沈明渊松开沈念一，站起身来。萧璟走过来，俯身摸了摸沈念一的小脸，道：“肿了一大圈…”
沈念一抓着萧璟的手腕不让他碰了，委屈道：“哥哥…疼…”
萧璟听念一说疼，便不碰了，这左半边脸比右半边脸肿了一整圈，看着都是疼的。
沈念一道：“那个坏人呢！被哥哥打跑了吗？”
萧璟笑道：“嗯，打跑了，念一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沈明渊道：“你把那人…”
刚才萧璟杀了那人的时候，余光看向了沈明渊这边，沈明渊当时捂住了念一的眼睛，但他断定沈明渊是看到他杀那人的。
萧璟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依法处置…不是如你所愿吗？”
沈明渊看向他处，并不言语。
萧璟轻笑，道：“我真没想到你竟敢打那么一拳…还踹上一脚…”就算他现在想起来沈明渊的那行为，还有些不可思议。
萧璟仔细一想，自己好像也对沈明渊做过不少让他不悦的事，若非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早就被他打上一顿了？
“他打了念一，我不能打他？”
萧璟想着也对，沈明渊虽然平日里温温和和，但毕竟是一个父亲，哪里能让自己的孩子委屈。
萧璟道：“当然可以打…”他看了眼念一，在沈明渊耳边道：“也不能让你受了委屈不是？你要杀他，本王也为你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