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他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子不堪？
原本人生就已经毁灭了，可他竟然还会在意这毁灭的意义。
“阿帽，那些不是你的错。”
“你是受害者，为什么要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你这种思想不可取。”
“受害者即原罪吗？”
“不要再如此自责了，你以后的人生中还有我。”
“我们不是已经缔结了契约，要以后一起看遍这个世界吗？”
“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交给我就好，阿帽。”
钟离望着他，钟离身上依然是稳重成熟，能够带给他无尽的安全感。
钟离的话语让流浪者长久以来的不安，仿佛得到了释放。
又仿佛一个流浪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家。
他从床上起身，主动来到钟离跟前。
看着钟离坐在座椅上，他上前坐到钟离腿上，抱紧钟离。
将脸埋入他的胸膛。
看着他的样子，钟离笑了笑。
“审问还继续吗？”
钟离问着他，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随你！”
流浪者说着脸贴在钟离的胸膛，不管钟离要对他做什么，都好。
看着流浪者柔弱顺从的样子，钟离露出了一个笑容。
流浪者以为钟离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
不曾想钟离却是带着他来到了刚才与魈对立的地方。
站在高空中桥之上，他想起魈那时拿着枪指着自己的情景。
“钟离，你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
流浪者看着四周的风景，他们站在这座高桥上，下面到处都是楼房，街道上人来人往。
流浪者看了看旁边，仿佛魈还站在那里一般，他还记得魈那时的眼神。
比起魈对他的侮辱，更令他在意的竟然是那时，魈听到钟离让魈离开时，魈那震惊崩溃的眼神。
“阿帽，你在想什么？”
钟离见流浪者一直在思考，不由问他。
“钟离，如果因为我，让你跟魈产生了间隙，我感觉很过意不去，我不值得你如此去做。”
流浪者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有一些不自信了，甚至他现在又开始想要自我毁灭。
“为什么那些不是你的过错，你要包揽到你自己身上呢？”
“难道你很希望别人给你定下罪名吗？”
“你觉得死在魈的枪下，是你应当受到的惩罚吗？”
钟离的每一句话都让流浪者无法回答。
“你不是还要报复散兵吗？你觉得你现在报复到散兵了吗？”
“而且你答应我的，说以后都要陪我去看这个世界，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怎么你现在要反悔了？”
钟离望着他，一句一句逼问着他。
“我没有反悔，而且我已经订下契约了。”
流浪者望向钟离。
“那么以后就不可以再产生那种自我毁灭的想法。”
“就算要死，也要先征得我的同意，明白吗？”
钟离望着他，等他回答。
“是的，我知道，我会记得我们之间的契约。”
“我也曾答应过温迪要去偿还罪业。”
“我以后会跟你在一起。”
“而且我也要报复散兵！”
说到这里，流浪者心中已经有了方向，在这个目的达成之前他不能放弃自己。
“还有最重要的呢？”
钟离最后问向他。
“最重要的？”
流浪者望着钟离有些不解，有什么他忽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