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鸣人悠悠醒转，看见了灰色的天花板。
四下无人，寂静将他淹没，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好痛......”
浑身的刺痛让他皱眉，挣扎着起身，大脑一片空白。
滴答。
有水滴落下的声音，鸣人循着声音和光亮走去。
只是越走到深处，便越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像地下室的所在，他从未来此，却觉得熟知所有道路。
直到鸣人来到一扇铁门前。
巨大的黑影被关在铁门之内，鸣人心中隐隐有预感，颤声问道：
“你......就是九尾吗？”
黑影听到动静，瓮声道：“寻老夫何事？走近一点，让我看得清楚。”
鸣人傻傻地上前，黑影忽然伸出了巨大的爪子，划破了鸣人的衣服！
若不是经历了龟仙流的修炼，鸣人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心脏剧烈地跳动，鸣人怒指着九尾道：“你这个骗子！”
九尾离铁门近了些，便有光照亮了它。
“嘿嘿......”九尾舔了舔自己的指甲，笑道：“老夫本就是妖狐，骗个人什么的，很合理吧？”
“可惜，明明差一点就吃掉你这个小鬼了。”
咕咚。
鸣人咽下口水，道：“夏生说过，你一直想夺取我的身体，对吗？”
“你还没睡醒啊？”
九尾轻蔑地看了看鸣人，道：“今天，我已经大闹一场了哦。”
鸣人一愣，听九尾说起此事，一些记忆的残片在脑海中盘旋。
他看见自己划伤了佐助，打破了巨石，如同困兽般面对暗部忍者的围堵。
最后，精疲力尽地倒下。
“臭——狐——狸！”
鸣人的愤怒，竟然掀起了一阵风。
九尾不禁一愣，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鬼，何时长出了反骨，用这种口吻和自己说话？
是我九喇嘛吐不出尾兽玉了，还是你小鸣人有些飘了？
可鸣人的恐惧一扫而空，一拳击打在铁门上，怒吼道：
“若是你再控制我的身体，伤害我的伙伴......”
“我就用你的毛皮做件大衣！”
九尾一愣，继而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
“小鬼，你的父母都不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鸣人没有笑。
他只是眼神灼灼地望着九尾，道：
“不必提及我的父母。”
“你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现在我很弱小，但五年，十年，总有一天，我会驯服你。”
“不如，我们就打一个赌。”
九尾便也不笑了，它经历了太多人柱力，漩涡鸣人倒是一个特殊的小鬼。
即使强如漩涡玖辛奈，也因为恐惧和憎恶不愿和自己交谈。
而漩涡鸣人，即使经历了那么多冷眼和疏离，仍然为了保护他人，敢和自己叫板。
对于信奉力量的尾兽们而言，挑战本身，就是一种认同。
“漩涡鸣人，你是第一个啊......”
九尾暗戳戳地想着，却将头靠近鸣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嘲讽道：
“就凭你？小鬼，还早了一百年呢！”
“可恶！”
鸣人握紧拳头，道：“一定用不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