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他这就放过我了？
傅厌倒不是完全相信他，沈望喜欢钱这件事，的确没骗人，但剩下的，没一句真话。
不过目前这个情况，就算是假的，那又如何？
总归他不会再放手。
“你会什么？”
这话问的很好。
沈望沉默了片刻，腼腆又害羞道：“饿了会吃饭，下雨了知道往家里跑。”
傅厌：………………
沈望：0.0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傅厌气笑了，“除了这些呢？还会什么。”
沈望，“敲木鱼！”说着，一副怕他不相信地样子，他松开了傅厌的手，“老公，你等会儿，我去拿木鱼表演给你看！”
眼瞧着他真的要离开，傅厌默默扶额。
他真是疯了，小混蛋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
只是让他这么快原谅他，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回来。”
沈望闻言，立刻回头，他乖乖地将下巴磕在病床上，然后软软地看着傅厌。
傅厌指尖微动，他很想伸手揉揉他的秀发，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跑什么，我让你走了了吗？”
他说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从傅厌的角度来看，虽然植物人状态时听过他的声音，但这个人，他的确是第一次见，打量他，也是正常的。
沈望一动不动，乖巧地像只大狗狗，任由他打量。
然后，就见对方薄唇微启，带着几分恶劣地语气，幽幽开口，“漂亮，但很笨。”
沈望：……我忍！
傅厌，“反应也很慢。”
沈望：……老子杀鬼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急救呢！
傅厌没有触碰他，没有触碰，就听不到他的心声，不过小混蛋许是不知。
他那双眼睛，透着清澈地愚蠢，不用触碰，就能完整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在骂我吗？”傅厌掀起眼皮，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抬手，仅存的力气，全都用来动嘴皮子了。
心里骂再凶，面上，沈望还是像个傻乎乎地乖狗狗似的，“没有，我怎么会骂厌厌呢。”他说着，还害羞地动了动，“厌厌刚刚可是夸我漂亮呢，我这张脸，能让厌厌满意，是他的福气！”
系统，【……委屈你了，我的小雪饼。】
这恋爱语录，谁看了不得大喊一句：舔狗。
沈望哼了哼，“我这叫能屈能伸。看，三句话，我植物人老公原谅我了！”
傅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混蛋实在太可爱了，即便那张漂亮的小嘴里蹦出来的全是虚情假意，但……谁能拒绝。
“把脸凑过来。”
沈望闻言，立刻乖乖地将毛茸茸地脑袋凑过去。
这一凑，才发现醒着的傅厌，比昏迷的他更好看。
数月的植物人状态并没有折损他的英俊，反而多了一丝苍白的破碎感，特别是睁开双眸后，那股与生俱来的慵懒贵气，让人很难不爱。
不过沈望也就迷恋了一秒，当傅厌的手搭在他的脑袋上，狠狠蹂躏他头发后，他就怒了。
——头可断，血可流……
傅厌挑眉，“生气了？”
心声立刻被打断，沈望一顿，“没有。”
傅厌，“生气也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