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抢劫的两人已经跑走。
治安巡逻队的还在远处，根本来不及。
周围的人神情冷漠麻木，谁也没打算上前帮一帮这个摊主。
看着人鲜血流了一地，偶尔还抽搐两下。雪月清想上前去看看，被九北鸷死死的拽住了。
他抬手，温柔的遮住她的眉眼，声音有些低沉“别看。”
雪月清能感觉到，那个人的生命正在流逝。不过片刻，便没了气息。
低温加上失血过多，在这个没有医疗和急救的恶劣环境中，死亡是可以预见的悲剧。
雪月清叹息“我没事。”她也没想救人，因为没有救的必要。她之所以想上前，是感受到了这人身上有值得交易的珍贵物件。
不过人已死。那就算了。
两人沿着街道行走。遇到感兴趣的摊位了会停下来看看。但是古董玉器的小摊着实再没遇到过。
本来两人都准备去研究所的家属楼碰碰运气了。可谁知，刚准备转身，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茵茵？”雪月清诧异，他们家应该现在不缺粮食才对，为什么小姑娘还会出来？
茵茵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路边，面前的布上放着一个瓷碗。她的眼睛红肿，小小的脸蛋冻得红彤彤的，像是还生了冻疮。
丝毫没有之前的灵气。
雪月清拧眉，心道，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叹气，走上前去“茵茵？”
小姑娘僵硬的抬头，看到是雪月清，眼睛倏地亮了。小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瞬间眼里的光都熄灭了，她眼睛氤氲雾气，哽咽的开口“爷爷……爷爷他发高烧好几天了。”
雪月清敛眸“那你爸妈呢？”
小姑娘怔愣了一瞬，才期期艾艾道“爸爸洪涝期间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修养。我们没有药，所以爸爸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
雪月清看了眼她面前的空碗“那你这是……？”
小姑娘神色有些窘迫。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懦懦的开口“我想等姐姐来。”
雪月清神色只是微微怔忪了一瞬，便笑了。
她似乎并不在意小姑娘的别有目的“你打算拿什么跟我交换药物？”
茵茵看了看两边，最终小心翼翼的靠近雪月清，悄声道“我家有一尊小鼎，不知来历，是爷爷在安城山里捡的。爷爷说，那个东西来历可能有些特别，要追溯的先秦之前的历史。已经无可考证了。因为没有历史可考，所以上次你们收我家的藏品时爷爷才没有拿出来。”
小姑娘说完，眼神带着点希冀“姐姐，如果你能看得上这个东西，能不能救救我爷爷？”
雪月清点头“若是东西我喜欢，我给你5粒退烧药。”
茵茵立刻欣喜的点头，拉着她快步往家的方向走。连自己的小摊都不要了。
雪月清看着好笑，却也没说什么。紧跟着她离开。
九北鸷全程沉默。
只是走路的步调慢了许多，还时不时的蹙眉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