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拍的。”老人很快回答，他没有想过要隐瞒。
“是你自己要拍的，还是别人让你拍的？”虞昔安不等陆远之再问，率先开口。
“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当时有一个女的找到我，说让我帮忙拍一些照片，给了我五千块钱，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那段时间刚好母亲病重没钱医治，就答应了她，我知道不对，可我没办法。”
那个时候实在是穷，虽然开了个照相馆，当时照相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很保守，一直也没有挣到钱。
囊中羞涩，实属无奈之举！
“是谁给她下的药？”
“不是我下的，是那个让我拍照的女人下的。”
“那你还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记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这个事情对我印象太深刻，做梦都在被人谴责。”
“好，好。”虞昔安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他还记得，那个人就逃不了！
也许是太过害怕跟她想的不一样，也许是因为真相就在眼前，抖动的双手连手机都拿不稳，掉了好几次。
陆远之把她的手护在自己的手掌中，她的手冰凉如雪。
“别怕，我在这里。”手中传来的温度，让她缓和了不少。
打开相册，翻出上次在房间拍到的姚桂兰照片，然后递在老人的面前。
“是她吗？”虞昔安紧盯着他脸上的变化。
“是她。这个照片还是我给她照的。”当时做完这件事情，把那些照片交到她手上时，她要求给她也拍一张。
他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了，也让她给钱。
“到时候你愿意帮我指证她吗？”听到他说是，仇恨就在她身上蔓延，这么多年，她打着为她好的幌子，害她好苦，也害她妈好妈好苦，她逃不了的，她一定要将她绳之以法。
“我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这件事情也是我心里的一个结，如果能帮助到你，我愿意。”他也不想带着这根刺离开。
“一会我会让你送你回去，你就等我们消息，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今天这件事情不需对任何人讲。”陆远之不担心姚桂兰会找到他，几经搬迁，姚桂兰还没有这么大本事。
“好。”
回到病房，虞昔安坐在姚玉兰床边，抚摸着她的脸，目光瞬间转冷。
“妈，我一定会让害你的人受到惩罚！”
“我陪你去。”知道她要去做什么，那个龙潭虎穴，他一定要跟她一起。
“好。”
转头看了看放冲，他意会后点了点头，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