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守国没让张辰羽纠结太久，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白茶，又低咳了两声。
“别把老头子我想的那么坏。”
“我这次的想法还真的挺单纯的。”
他或许是真的不太喜欢清清，但那也是怜怜的孩子，他还没有恶毒到想要去控制一个孩子。
张辰羽微微垂下头，没有继续说话。
倒是张守国接着说：“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看不懂，而且那个性子又显得太怯懦了一点儿。”
“也不能总这样下去，总得让她支棱起来看一看，走一走，这辈子总不能就这样……”
张守国声音低沉了不少，张辰羽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鼻音：“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她以后嫁人会被欺负的。”
“内向和善良都不是坏事情，但、这世界上是会有人利用她的性格的。”
“我们是她的家人，但我们或许没有办法一辈子都陪着她。”
张辰羽指尖有瞬间的颤抖，知道爷爷是说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也是这样。
她就是性格被人给利用了，最后才落得那样的一个结局。
好半晌以后，张辰羽才低声开口：“至少再给她一年的时间，她才刚觉醒没一个月。”
张守国顿了顿，才接过这话：“你不也是刚觉醒没多长时间吗？”
“你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你总要让她去锻炼一下。”
“你不也是这样挣扎着过来的吗？”
张辰羽眉头皱的很紧：“可清清是个女孩子……”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自己就先愣住了，然后看着对面张守国那副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的神色，他张着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最后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张守国咳嗽了两声：“看吧，其实、最重男轻女的人反而是你啊。”
张辰羽脸皮抽动了一下，沉默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张守国端起茶碗把里面的茶全都喝完了以后，然后上前拍了拍张辰羽的肩膀。
“我没有任何逼她去参赛的意思，按我的想法也是，小丫头在下面看看你大发神威就行。”
“但毕竟是张家人，如果真的想去参加，那就好好参加，不拘泥于什么奖励，能打出自己的性格也不错。”
张辰羽的脸色更加微妙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嗯，爷爷，那我去……我去和清清商量一下，看看她自己想法。”
“而且她那个契约灵，我也要看一看，如果要是真的能召唤出来，那去锻炼一下也可以。”
“如果她的灵力实在是撑不起来她召唤小魅魔，那这次比赛还是别参加比较好。”
“省的到时候一些不长眼的人嘲笑她。”
张辰羽抿了抿嘴唇：“我有点儿担心她的心理。”
张守国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样：“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这么去做吧。”
“你要知道，我是你们爷爷，或许有我自己的喜恶，但我总归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
张辰羽神色带着两分恍惚的上了楼梯，钻进了张清清的房间里和她促膝长谈了很久。
具体的谈话内容除了这两个人和契约灵以外，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