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不知道，他安排常亮查那些人。
而那些人，也在安排人查他。
曹云一直等到了下午五点，都没有人向他报告黄虾湾的事。
难道缉私局安插在外面的眼线都死了，哑了！
这时，秘书过来了，给曹云倒了一杯茶。
这个秘书，是曹云自己选的。
他来后，办公室主任拿来了一份名单，上面是候选曹云秘书的人。
曹云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不要以为曹云是聋子，瞎子。
他来前，就在京城，看了大批的材料。还有缉私局的人员的档案。
这四个候选人，全部是杨关长的亲信的亲信。
如果让他们做了自己的秘书，那曹云就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这些人很精明。
他不是只提供一个人选，也不是两个人选。
这四个人，你肯定得选一个。
不管你选哪一个，你都得中招！
他们没想到，曹云是做了功课的。
他了解了缉私局的人员情况，哪会中招？
曹云放下名单，说，“这些人现在的工作很重要，不宜调换，还是找一个没有担大事的人吧！”
“局长的意思是？”
“今年不是分来了大学生吗？从他们中选一个就行！”
办公室主任回去后，拿来了一份分配来的大学生名单。
曹云选了一个叫庞德的人。
也就是现在的秘书。
庞德给曹云倒了茶，正准备离开。
桌上的电话响了。
庞德便去接了电话。
“这里是缉私局局长办公室电话，你是谁？ ”
对面的人说，“我是模范市民，我有情况向你们局长报告。”
曹云在边上，当然听到了话筒中的声音。
他拿过了话筒，“我是王云，请问你有什么事？ ”
“王局长吗？我向你报告一件事。”
曹云马上按下了电话的录音，“请说！”
“今天晚上十点，有一艘走私的油船，将在黄虾湾经过，进入内河。”
曹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
那人笑了笑，说，“这货是我运上去的！”
通话结束后，曹云看向秘书。
庞德的身上不安起来。“局长，这件事情，为什么没人报告？按正常情况，经过黄虾湾的走私船，是逃不出我们监视人员的眼睛的。 ”
曹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那边报了上来，在缉私局的某一环节，被人压下了。
曹云对秘书说，“这个电话的事，在明天上班前，不允许说出去！ ”
“是！我保证不说！”
曹云挥手，让秘书离开。
其实，刚才报案的人，就是常亮的人。
曹云知道缉私局的人会瞒下来。
那我就捅出去，闹大了！
于是，曹云让人打了一个电话。
刚好庞德在场，就可以作证，是外面有人报了案。
那样，杨关长就不会认为是曹云弄的。
时间，一直到了下午七点。
缉私局中，只剩下了海上缉私大队三中队的人。
看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得领导看重的中队。
也正是如此，才会安排三中队值晚班。
其他的中队的人，都去歌厅舞厅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