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魔看似是这场信徒宴会的组织者,真正的力量中心却是那些秩序官。
而自己和司择渊的举动,很有可能已经被荒漠之主察觉了。
“失策,还是托大了。”墨白抱膝坐在角落,眼里透露出疲惫。
如果还是前几年的战神,估计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那群家伙抓回来,现在嘛——
他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已经容不得再一次暴起去截人了。
墨白轻咳两声,眼角微微泛红。
他感觉自己很不对劲,除了早已习惯的疼痛以外,还有一种藏在深处的暗流正在蠢蠢欲动。
难道说……想到某种可能性,墨白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不会这么凑巧吧?
墨白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后颈的某处,那里本该是一道摘除腺体后留下的疤,此时却隐隐出现了一点红色的图案——
“墨白。”熟悉的声音隐隐带了点关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墨白已经收回了胳膊:“沅少将呐,您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沅沢泗竟然穿着件赌场秩序官的制服:“是你状态不对,我没有刻意收敛。”
墨白恹恹的抬起头:“你怎么穿这个啊?”
沅沢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伸手摸了摸墨白的额头:“你发烧了,很烫。”
墨白知道自己那不是发烧,只是没法跟其他人解释。
得赶快离开这里。
墨白虚软地靠在沅沢泗身上:“少将,劳烦你带我去接一下好大儿。“
“大蝎子?”沅沢泗四处看了看,“你把它放出来了?”
墨白现在是连呼吸都难受,更遑论说话。
他的声音几乎虚弱到听不清:“请它去处理虫父了……”
“墨白?”沅沢泗明显感觉到omega的不对劲,“你这是犯病了?”
墨白强撑着睁开眼皮:“你最好趁我还有力气赶快送我去接好大儿,要不然它待会儿满新城乱跑,吓到别人我可不管。”
沅沢泗蹙着眉,朝走过来的荣盛吩咐道:“你收尾,把可疑人物全都控制起来。”
然后就在众多的视线中打横抱起墨白,快步离开赌场大厅。
隐蔽的地下室内,虫父的结界自然困不住沅沢泗。
“爸爸,妈咪!”已经把虫父玩到只剩一口气的大蝎子泪眼汪汪地扑过来,“我还以为你们不要好大儿了,我以为我要当没爹没妈的可怜蝎了,嘤嘤嘤。”
墨白没力气纠正蝎子的错误叫法,一句多余话都没说,就把它收了回去。
才堪堪完成这项任务,墨白就觉得一股叫他极端害怕的灼流直冲后颈那处禁忌之地。
墨白推开沅沢泗,“哇”地吐出一口血。
“墨白!”
沅沢泗作势要靠近,墨白赶紧举起一只手做出阻拦的动作:“不要过来!”
他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极致的痛苦和抗拒。
沅沢泗的表情相当冷峻:“你到底怎么了?”
墨白两手撑着腿慢慢直起身子:“沅少将,看在咱们即将成为夫妻的份上,能求你一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