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我说，没有什么好处，柳姑娘相信吗？”程大人笑的十分的云淡风轻，似乎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我本是程家的庶子，但我自认不比那草包嫡子差，只因为我是妾生子，就只能碌碌无为一生，而那草包就能封侯拜相，我不服。”程大人的眼中渐渐染上疯狂。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程大人并没有这么偏执，他自幼聪明，所学的东西都可以举一反三，过目不忘，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庶子，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嫡子争什么家产，身份。
本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但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爱上了一位姑娘，那姑娘是尚书府的嫡长女，还未及笄就已经名满京城，天香国色，温柔婉约，看到的第一眼，程大人就知道此生他的眼中就只有她了。
可是，自古都是朱门配朱门，竹门配竹门，他们一个庶子一个嫡女，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他们真的恩爱，但是家族不可能让他们在一起，而那个草包嫡子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可以直接娶到他一直仰望的女孩。
“我并不是恨那草包娶了她，而是明明娶了那么好的妻子，却不去好好对待她，我一次次的看着她以泪洗面，我恨，恨这个身份，恨这世俗的不公，这个朝廷已经烂掉了，还留着干什么？”
柳依依的脑子都快要不够用了，只觉得这程大人的脑回路十分的奇怪，这跟朝廷有什么关系？跟这满城的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要这满城的百姓陪葬的？”柳依依只觉得心口的郁气越积越多，这个草菅人命的混蛋。
“这还不够吗？他们既然觉得嫡庶这么重要，那我就直接把这个推崇嫡庶有别的朝廷推翻了，到时候，这些人都成了丧家之犬，看到时候是他们的性命重要，还是这嫡庶有别重要，哈哈哈......”程大人笑的疯狂。
柳依依看着眼前已经疯魔的程大人，竟然觉得没有这么生气了：“你真是可笑。”
程大人听到了柳依依的话，不再疯狂大笑，而是直接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我做的是一件大好事，这下子所有的人都不用再遵循什么礼教，不用再去在意什么门第，这不是很好吗？”
“你个懦夫，不要再为了你自己的私心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柳依依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你不过是一个背叛家族，背叛国家的叛徒而已，何必给自己找这么漂亮的借口呢？”
“你胡说，”程大人指着柳依依，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是一个庶子，虽然也可以在这官场谋个一官半职，但是你永远也拥有不了你那嫡子哥哥的资源和扶持，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你自诩聪慧，觉得谁也不如你，但是你家人的眼睛都不瞎，不然如果你那哥哥真的平庸如草包，怎么也不可能举全族之力扶持他。”柳依依淡淡说着，悄悄拿出腰间的软剑。
“承认吧，那古义国给了你许多的好处，让你迷了眼睛，卖了自己的良心。”
“不是的，不是的，你根本就不懂，是他们执意把我最爱的姑娘推进火坑，是他们拆散了我们，他们都该死。”程大人捂着耳朵，不肯承认。
“如果你真的爱那姑娘，家里的那些妾室都是自己跑来的吗？那么一大堆的孩子都是自己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吗？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只怕那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你这肮脏的心思吧？”柳依依一点都没有留情，把他心里最隐晦最肮脏的心思全都说了出来。
“根本就不是这样，你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真是该死，”说着程大人的手竟然变成了利爪，向着柳依依的面门而来。
柳依依早有防备，直接一剑挑开了攻击的利爪，南弦也赶紧加入了其中，三人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