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的告诉苏凝清，“哪里有什么绝对向善或者是绝对向恶的人呢？大部分的人其实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反正就这么睁眼闭眼一天过去了，在善与恶之间左右摇摆不定的，不正是普通人吗？
苏凝清沉思了半晌，只留给祁临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最终她问，“那我们呢？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祁临没有过多思索就回答她，“我们是有原则的坏人。”
祁临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但相对于绝对的坏人，他又觉得自己善良的多了。
至少天生的坏坯是没有原则的，而且祁临和苏凝清都是有原则的。
苏凝清就哦了一声。
神丹子却仿佛看到了一个黑切白的苏凝清，飞速的被外面的黑色浸染成了一个黑黑的芝麻团子。
神丹子好笑的扫了祁临一眼，“别把你的小媳妇给教坏了，马上要进入到菩提星河当中，你们都记着，我们和神宗没关系。”
蔺御化听了这话以后，立刻回头朝着神丹子看去，“前辈别的我不担心，但我担心你这满身神宗，气息有点重啊……”
神丹子是神宗的器灵。
他身上确实是勾连了一些神宗的气运。
光是叮嘱别人，但最容易暴露的其实是他自己。
不过这倒也好解决。
神丹子无言，老老实实的钻到了祁临手中的折扇当中去露出了一张嘴巴来说话，“这样就可以了。”
苏凝清眼疼的看了一会儿神丹子的嘴巴，旋即屈指一弹神丹子的嘴巴，就将他的嘴巴也弹到了折扇当中去。
神丹子哎哟了一声，想要骂娘。
就没见过这么不尊老爱幼的小媳妇，他好歹还是祁临的师尊呢！
当着祁临的面就算是装，能不能装的稍微好一点？？
苏凝清弹完了神丹子以后脸上露出了高兴来。
“之前看他在你的脸上露出张嘴巴，说话的时候我就想弹他了。”
可那个时候苏凝清还得装作自己完全看不着神丹子。
也是忍的十分辛苦了。
苏凝清转头一本正经的对祁临说。
祁临也一本正经的批评苏凝清，“下回不可以这样了。”
苏凝清哦了一声。
两人瞬间心念相通。
祁临当然是懂了，但是不要紧，神丹子又不是外人，被弹个一次两次讨一讨娘子的欢心又没关系。
神丹子在折扇当中显然感觉到了祁临和苏凝清之间诡异气氛蔓延起来的酸臭味，当即呵笑了一声，“所以我的感受就不重要吗？”
祁临挪开了眼，“不聊这些。”
神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