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杜秀娥和林凤仙张罗了一桌子菜，一家人一边吃喝，一边看春晚。
外面虽然是白雪飘飘，但林光荣这里的一楼大厅里，两个空调对着吹，温度竟然达到了十八度左右，一点也不觉得冷。
今年的春晚，是第十届了，内容和风格已经渐渐成熟。
因为手机还没有开始，拜年的方式，自然就只有电话拜年和见面拜年。
见面拜年，基本上都是家属院的邻居们之间。
而在除夕之夜，自然就只有电话拜年了。
林辰的大哥大，从七点钟开始，基本上就没怎么停过，全都是拜年的。
就连已经回到京城的龙雪夜和司徒冰，也分别给林辰打来电话拜年。
冯晓柳也打电话了，说马红山一家来了，正忙碌着饭菜呢。
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当官的，还不管官大官小，几乎全都是在家里，陪着家人。
京城。
龙家。
老爷子龙克兴坐在主位上，左右是他的儿子和儿媳，然后是孙子辈。
龙雪夜是龙克兴最喜欢的孙女儿，就坐在龙克兴的对面。
龙家的子女，包括媳妇，几乎全都在军方效力。
平时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实在是太难了，毕竟天南海北的都有。
也只有春节，身在外地的子孙才能赶回来，陪着老爷子过一个春节。
春节人团圆，这是老一辈的思想，龙克兴最是看重这方面。
所以，龙家人的休假时间，全都在春节。
吃过饭之后，龙克兴对龙雪夜招了招手：“雪夜，陪爷爷去书房下盘棋。”
龙克兴最大的爱好，就是围棋，水平自然是很高的。
不说，龙家没有人能赢过龙克兴，放眼整个京城，能赢过龙克兴的也是屈指可数。
若非是因为身份的缘故，恐怕龙克兴早就报名围棋大赛之类的活动了。
龙雪夜跟着龙克兴来到书房之后，立即就开始娴熟地泡茶，而龙克兴则是拿出围棋和棋盘摆好，等着龙雪夜泡完茶。
“雪夜，你这一去海东市，平时连个电话也不知道给爷爷打。”
“赶紧的，告诉爷爷，沈家那个娃娃的情况。”
林辰的身世，整个龙家也只有龙克兴和龙雪夜知道，连龙雪夜的父母都还不知道。
龙雪夜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问，她绝不会主动说。
一边泡着茶，龙雪夜一边飞快地简单思考一下，说道：“爷爷，他挺不错的。”
龙克兴一个踉跄，在椅子上都没能坐好：“你这丫头，爷爷问得是具体情况。”
“从你去海东市，到这次回来，跟沈家娃娃的接触，都告诉爷爷。”
林辰不错，龙克兴当然知道。
一个预言苏联解体，一个刚刚发表的那篇文章，如果错的话，铁定是发生不了的。
龙雪夜又想了想，开始讲起来：“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非常巧合。”
“我也没想到，我收的第一个散打学员竟然跟林辰认识……”
然后，龙雪夜泡好了茶，两人忘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