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淡淡一笑：“你这句话，我也是第一次听，因为我刚当警察不久。”
“不过呢，我倒不希望你是最后一个说这话的犯罪分子，我希望这才是刚刚开始。”
“祁光，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必死，何必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
“痛快点，直爽点，或许每年的清明节，还会有人给你扫扫墓。”
蒋秀丽和颜诗诗一起看了林辰一眼，齐翻白眼，暗想，这样审讯犯人的，说犯人像个娘们的，估计林局是第一人吧。
祁光则是一愣，脸色微微一变：“林局，你是说，如雪？”
祁光知道，祁军手里的人命案，不比他少。
单单是摧残那些少女致死，祁军绝对活不成。
林辰能拿到他的犯罪证据，岂能拿不到祁军的犯罪证据呢？
而祁光和祁军是相依为命的，没有别的亲戚，除了温如雪之外。
林辰点了点头：“不错，虽说你是逼娶了温如雪，但你们总算也有五年的夫妻之情。”
“如果你老实交代，给温如雪一个定心丸，我想每年给你扫扫墓，她应该不会拒绝。”
祁光神情呆了呆，好一会儿，才喟然一叹：“林局，能给我一支烟吗？”
“没问题。”林辰给颜诗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拿起林辰的烟和火柴，放在祁光的跟前。
祁光抽出一根烟，再拿起火柴，双手已经有了轻微的颤抖。
所有的希望彻底破灭，哪怕是像祁光这样的狠人，心中也是忍不住生出害怕的感觉的。
点上一根烟，祁光深深抽了一口，浓浓吐了一口烟雾。
连抽三口，祁光才微微一叹：“抽烟的感觉，真好。”
林辰淡淡说道：“喝酒的感觉，也不错。”
“等你交代完了，我会让你也喝上酒。”
祁光望着林辰，点了点头：“谢谢你，林局。”
“能败在你这样的人手里，我祁光输得不亏。”
林辰淡淡一笑：“祁总，我送你四个字吧：正义无敌。”
“正义从来只是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我承认，有很多的领导干部受不住金钱美色的诱惑，但不是所有的领导干部都是那样腐垮。”
“所以，像你们这样的人，只能嚣张一时，却嚣张不了一世，这就是真理。”
祁光微微一叹：“这句话，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林局，想必省里的常委会正在召开着，我也不废话了，我现在就认罪，你们可以记录了。”
接下来的时间，祁光果然老老实实交代了，将自己犯下的罪恶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除了记录之外，林辰还进行录像和录音，多手段保存了资料。
祁光快交代结束的时候，林辰看看时间，八点半了，就出去打了两个电话。
这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赵元龙的，一个是打给许明月的。
这两个电话之后，赵元龙和许明月就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至于，在常委会上，赵元龙和许明月会如何发挥，林辰就管不着了，因为他职位不够。
八点四十五分，祁光交代完毕，并且签名画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