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尤抬头看了阿清一眼，之后又低头，脸色有些凝重。
阿清本来还有些自信，觉得自己画的能让尹尤对她刮目相看，哪知道尹尤半天不说话，她怀疑是不是她画的实在是太丑了，所以尹尤说不出话。
尹尤还是不说话， 看着平板，好像在看什么复杂的文件一样。
阿清看向江晚烟，眼神充满了求助，似乎是想让江晚烟打破这奇怪的沉默。
接收到阿清的求助，江晚烟默默把视线移向一旁，她不能去左右尹尤的决定。
能让尹尤考虑阿清，已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了。
如果再让尹尤收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做徒弟，江晚烟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不厚道。
阿清坐立不安，她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试探说：“要不，我走了。”
她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她怕继续在这里待着，自己会怀疑人生。
虽然她不是什么天才，但是觉得自己的努力还是弥补了一些不足，多少还是能看的。
要是尹尤说一句她的画什么也不是，她会难过很长一段时间。
尹尤听到阿清的话，终于有反应了。
尹尤说：“还行。”
阿清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尹尤又说：“不过还差点火候，有灵气，但是像外行人。”
阿清听到尹尤说她有灵气，十分开心，有灵气说明适合走这条路。
但是后面那句话又让阿清有些难受。
就算有灵气，没有后天的努力，最后也会变成普通人。
尹尤看出阿清在想什么，她说：“我可以教你，但是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
阿清没有立马答应，她轻声问：“你真的能教我吗？”
她这话不是让尹尤教她，而是担心尹尤没有到能教她的地步。
一个好的老师也是很重要的。
阿清虽然是问话，但态度不错，尹尤笑了一下说：“你看着就知道了。”
她低头迅速画了一套服装，然后放在阿清面前。
阿清瞬间瞪大了眼，连忙起身，鞠躬喊：“师父！”
尹尤挥手说：“别别别，我只是说可以收你，没说要做你师父。”
阿清小心翼翼问：“那你要怎样才肯做我的师父？”
尹尤说：“不知道。”
阿清张了张嘴，那一瞬间，怀疑尹尤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收她，说会教她，也只是在开玩笑。
“不用那样看我，说教你是真的，做师父这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合得来再说。”
这意思就是有机会。
阿清立马乖巧点头。
江晚烟看她们两人合得来，松了口气，笑着说：“那你们慢慢谈，我就先走了。”
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不如留空间给她们好好交流。
尹尤说：“等一下，我有事一直没时间和你说。”
江晚烟看着她，尹尤说：“那天晚上的礼服，送给你了。”
江晚烟啊了一声，说：“你不是说不拍卖？”
尹尤理所当然说：“是啊，不拍卖就是为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