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一溜烟跑出了许家院子,
顺着羊肠小道一路狂奔,到了一处巷子里,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
这才松了口气
不对,
他为什么要跑?
难不成许天纵要抓他?
“大人,别跑的那么快啊,等等我们啊!”身后的人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了知县,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哈哈哈哈哈。”
巷子里发出一声爆笑。
知县笑弯了腰,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步子迈的太大,
见面就劈叉!
本来知县是想趁着牌坊的事顺道拜访许将军,
没想到此人竟然这么好笑,
连带着知县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将军,
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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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
许天纵劈着叉,半天没从地上起来,脑瓜子嗡嗡的。
刚刚那些人都看到了!
他们都看到了看到了!
特别是知县,嘴角都抽筋了,当他不知道么?
一旁妘媖懒洋洋坐在院子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看得许天纵牙痒痒,
这个该死的女人——
许天纵涨得通红的脸上有青筋凸起。
他要休妻,他一定要休妻,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甩掉这个农妇!
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条狗在自己脚边委曲求全!
“一群没见识的东西!”许天纵骂骂咧咧“在军营里,士兵每天都要进行这样的训练,真是少见多怪,
你,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几句话声音却很大,
被点到名的柳依依一怔,
她刚才看到了许天纵出丑的一面,已经很不安了,
“将军,有何吩咐……”
“还不快把我扶起来!”许天纵脸红得发紫,像个茄子。
“没见识的东西,我每天都要这么锻炼!”
咦……
真的不是简单的劈叉么?
都把柳依依绕蒙了,
但是将军吩咐必须要做到。
“是,我这就来。”柳依依低眉顺眼,俯下身子要扶许天纵起来。
“啧。”
轻轻的一声,
声音不大,
被敏感的许天纵捕捉到了,
发出声音的主人正半眯躺在椅子上品茶,
妘媖的目光落在茶杯里的茶叶上,
然后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妘媖用盖子抚了茶叶,然后慢慢品茶的滋味,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轰——
许天纵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掉了。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在妘媖面前好像都被碾成了粉末。
这个女人瞧不起自己!
她凭什么瞧不起自己!
他许天纵可是她的丈夫、顶梁柱!
“滚开!”许天纵一把推开了前来帮忙的柳依依,“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
“我不是,我没有。”柳依依被猛推,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这也就算了,
许天纵竟然还怀疑他。
她抛家舍业跟着许天纵千里迢迢来到老家,
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不就是看在许天纵少年有为,年纪轻轻当上了将军么?
哪怕知道许天纵有原配妻子的情况下,她宁愿当妾也要以身相许。
可许天纵不仅吼她,还叫她滚!
各种委屈涌上心头,柳依依眼眶里都是泪水,我见犹怜。
往常的许天纵看到女人流泪就会服软了,
今天他却异常暴躁“滚,哭哭啼啼烦死了!”
声音里都是不耐烦。
柳依依立马停止了流泪。袖子擦干了脸起身离开了。
“你要走就走的远远的。”许天纵脸上青筋暴起,
妘媖在闭目养神,
独自一人尝试站起来失败,许天纵干脆躺在地上痛苦打滚。
痛!
实在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