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啊？”
“你最好不知道。”
刚说到这里公审就开始了，王科长拿着大喇叭清了清嗓子道：“黄副厂长，对于何大清对你的指认你有什么想说的？”
“何大清确实每天去给我爸妈送菜……”
黄副厂长刚说到这里，就听到现场嘘声一片。
“大家安静一点，听他说完。”王科长维持秩序。
“我想说的是，何大清这个人当初带着目的去接近我爸妈，他每天给他们二老送菜，是想让我尽快把他提拔成食堂主任，对此我非常反感。”
“这么说，那些菜确实都被你爸妈给吃了，受处罚的却只有何大清？”又有工人为何大清打抱不平。
“我正要说这个呢，何大清给我爸妈送菜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是在轧钢厂食堂做好带出来的，他说是他在自己家做好了拿过来的，所以我爸妈对此毫不知情，而且因为他的故意讨好，我妈还认了他当干儿子，你们说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黄副厂长说完这句话，刚才为何大清打抱不平的工人们就沉默了。
这时候轮到何大清为自己反驳了，“就算是这样，我也是因为你的暗示做的这一切，只是你现在不想承认罢了。”
眼看着何大清快要脱罪成功，陆春生觉得是时候给他补一刀了。
“何大清，其实大家都冤枉你了。”
何大清不知道陆春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好继续听他说下去。
“你给黄副厂长父母送过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菜而是剩菜。”
众人惊讶的看着陆春生。
“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在孝敬他们，而是想让他们当你的挡箭牌而已，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厨师，早就吃腻了大锅菜，所以才想每天炒两个菜给自己吃，剩下的拿给你的那两个挡箭牌，你觉得你这么做如果被发现的话，黄副厂长肯定会去捞你的，对不对？”
何大清很纳闷陆春生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得先为自己辩驳。
“陆春生，你这么说有证据吗？要是没有的话你就是在污蔑我。”
“那天我看到你出了门就鬼鬼祟祟的去了轧钢厂旁边的小树林里，所以就跟过去想看看你去那里干什么，结果就看到你在那里吃饭，地上还有你吃剩下的骨头呢，你要是嘴硬的话，我现在就带大家过去看看。”
何大清听完迟迟不说话，刚才还说要为他讨回公道的工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走了。
成败在此一举，何大清打算实名举报，“黄副厂长，你以权谋私，安排自己的亲戚在轧钢厂工作，这个你作何解释？”
“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推荐而已，推荐了这么多就只有一个在轧钢厂工作的，这还算多吗？”
众人一想觉得他堂堂一个副厂长，就算是安排个亲戚进来上班，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那你收受贿赂怎么说？”
“我爸妈还是很谨慎的，别人的都不收，只收你这个干儿子的，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那些东西我都可以赔给你，权当你给老爷子老太太上一课了。”
何大清依然没能占上风。
“黄昆，你仗着自己不能生育就乱搞男女关系，这个你打算怎么解释？”
何大清心想这个你总不好解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