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箫对他的言行又爱又恨。
但是爱占不了上风,恨也占不了上风!
他心中一丝苦涩泛起,用力咬住了白予安舌头,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才松开了牙齿。
顿了顿,却又探舌去轻轻安抚被自己咬伤的地方。
“白予安,我退不回去,也前进不了。”
霍箫时常觉得自己一个人行走在一根独木上,这根木头在一条宽宽的河流上架着,他走到了中间,脚下是滔滔洪流,入水就是万劫不复。
他双腿打着颤,站在那根独木上,往前走往后走,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岸。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往哪个方向都不甘心。
“箫儿,我可以等你,只要你是向着我的方向,时间久一点也没关系。我等着有一天,你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所有物,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霍箫呐呐地问:“一辈子?”
“对,一辈子,你我是夫妻,相互携手一起白头,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在床上相拥着醒来。”
这是霍箫根本想象不到的场景。
“箫儿,把你的心都给我,永远不要再去看别人了,好吗?”白予安摸着他的脸问。
霍箫叹口气:“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不会,但是我会开心。你做不到的,我总会帮你做到,你说了,我就会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白予安,你怎么可以这么清醒,又这么糊涂!”
“我爱你!”
“蠢货!”
“霍箫,我爱你!”
白予安挺身向前。
他不似之前被动,动作透着凌厉狠劲,同时在霍箫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表露心迹!
霍箫声音破碎不堪!
霍箫强行把白予安又留了一天。
白予安手机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他都闹着不让接,最后甚至威胁着要把手机扔到楼下去!
那模样任性的完全就是一个熊孩子!
一直到得到白予安承诺,说他今天绝不从这个房子走出去,霍箫才怏怏不乐地把手机还给他让他安排工作。
白予安打电话时间久了一些,他就不耐烦了,那边还在说着话,这边他就埋在了白予安脖颈啃。
最后白予安实在忍不了了,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安排”,就急急挂了电话抱着人就压向了床上!
一夜的疯癫没有消减太多的热情,白日的一餐餐立即又续上了。
霍箫去机场,是白予安亲自送过去的。
到了机场,霍箫要跟喻记的工作人员汇合,便不让白予安继续往里送了。
下车之前他破天荒地返身勾住白予安脖颈,主动凑过去把脑袋仰在白予安面前讨吻。
白予安垂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走了。”霍箫转身下车,一脸的心满意足。
“回来的时间提前说。”白予安叮嘱。
“嗯。”
白予安坐在车子里,看着霍箫挺拔的身影走进了机场大门。
那是他的霍箫,他在他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迹,霍箫身上剪裁合身的衣服下,包裹着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霍箫能在走之前找到他吃饱喝足再走,对白予安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