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顾清清一边应着,一边对春桃说道:“况且,就算他真的想打我,也要看看如今的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梳洗一番,顾清清褪去身上的病气,涂了一层口脂,这才缓缓出门。
到了正厅。
顾清华的嗓子都哭哑了也不见人来,眼泪留在伤痛处,刺激起阵阵刺痛感觉。
她跪倒在顾鞍的面前,可怜兮兮地朝他道:“爹爹,你看这顾清清,如今架子见长,您让他来,他竟然拖了这么久。”
听了顾清华的话,顾鞍的面色很是难看。
之前他就看着顾清清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以为自己一个女人能与生意场上的人混得好,就不将他这个父亲,堂堂顾家主君放在眼里了。
更是变本加厉不肯归还主君金印。
如今他好不容易说服管家,将主君金印夺了回来。这顾清清反倒是耍起大小姐脾气来,不肯出来了。
还将故清华打成了这个样子,华儿的伤一时间好不了,到时候他该如何向大儿子交代啊!
顾鞍面色阴沉,安锦秀就更不用说了。
原本当她得知轩儿要回来了,主君的金印也终于夺了回来,以为自己的日子终于要再度好起来了。
哪知道主君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有时候她甚至能够从他的眼中读出来厌恶。
这就不说了,可现如今,这顾清清没了主君金印,竟然也敢欺负到她们的头上来。
将她的宝贝女儿打成了这个样子。
安锦秀心疼得不行,若是顾清华此番被顾清清打得毁了容,岂不是再也不能攀上好人家了!
“主君,顾清清这个样子可是不行啊!小小丫头要闹翻了天了!”安锦秀一边心疼地看着故清华脸上的伤,一边添油加醋地给顾鞍上眼药。
眼见着距离他传话已经快过去半个时辰了,顾清清还没有来。
顾鞍也坐不住了,刚想吩咐人将顾清清带来,就见着顾清清穿戴整齐,打扮精致的姗姗来迟。
“父亲,您叫我?”
顾清清看着主位上面色阴沉的顾鞍,和旁边看着她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将她烧死的安锦秀,神色淡淡的坐在了位置上。
“谁让你坐下的!”
安锦秀尖厉的声音响起,刺得顾清清耳膜疼。
她淡定地轻抚耳朵,道:“怎么,父亲从我这拿走主君金印后,安夫人的掌家金印也回到自己手中了?”
“竟然连一张椅子也容不得我坐了?”
安锦秀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先不说顾鞍自从能说话之后,根本就没有提掌家金印的事情,反倒是对那个整日里耀武扬威的王氏和颜悦色,对自己这个每日辛勤照顾他的人没有好脸色。
就单单看今日,清华被打得跪坐在地上哭泣,而这个打人的却还能如没事人一般挑出她的错处来。
“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还想着要坐下!”
顾鞍刚刚收回主君金印,急需在这个已经飞出去的女儿身上找回主君的面子。他沉默许久,才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父亲所言极是,女儿既然做了应该做的好事,自然可以坐得。”
顾清清面不改色地接下顾鞍的话。
顾鞍的脸肉眼可见地阴了下来,也顾不得什么主君的威严,当即用手指着顾清清的鼻子破口大骂:
“逆女!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你的父亲说话,敢这么对待你的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