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说的,可是真的?”
顾清清面色严肃,看向那十几个人道。
那十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来什么话来。
最后还是那个墨袍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有些怯懦的说道:“确实是真的。”
“但我们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原因。可陆兴他可是一个逃兵,他爹能养出来这么一个令我们整个村子蒙羞的儿子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教训教训他们,也在情理之中吧!”
墨袍男人说到最后,自知理亏,气势也逐渐蔫儿了起来。
“逃兵?”一直跟在顾清清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赵明景突然玩味的说出这两个字。
“是啊!这位少爷,你快管管这位姑娘吧,他救下来的可是一个逃兵!”
墨袍男人见赵明景开口,便以为事情又有了转机。
他看着赵明景衣着不凡,甚至比顾清清的衣服还要好上几分,便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是顾清清的主子,着急地告状道。
“他若是逃兵,你们大可以状告官府,让官府上门抓他。但你们没有,却与他邻里共处许久,这在朝廷律法之中,你们算是藏匿犯人,以同伙论处。”
赵明景轻飘飘的说完了这句话,那十几个人脸色骤变,其中最为淡定的墨袍男人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着急地推脱道:
“我们……我们没有藏匿,我们可不是他的同伙。”
见人被吓得不轻,顾清清好笑地看了赵明景一眼,佩服他竟然还能想到这种办法。
与此同时,顾清清又想到了一些坏点子。
她接着赵明景的话继续道:“先不说这个罪名,就是此人真是逃兵,你们将人殴打成这个样子也是犯了律法的。还有,虽然他爹的铺子是东家的,但里面卖的东西却不是。”
“你们跟随东家将人家家里的货品都运走,还恶意毁坏,这罪可是按入室抢劫论处,罪加一等啊!”
顾清清掰着手指头算着:“这里外里的,你们已经犯了三条律法了。你们说,是我现在报官,还是你们自己去自首呢?”
面前的人都是乡野村夫,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提读没读过律法了。
几人赫然已经被顾清清和赵明景的一唱一和吓得魂儿都没有了。
他们虽然心里是存了一些坏心眼,见不得陆家的棺材铺生意这么好,父子两个人感情还那么好,再加上东家的游说,顺势就做了这么一件浑事。
但他们可没有胆子去触犯法律,他们哪一个家中没有长辈妻子儿女,有一家老小要养,可不能就这么进了大牢啊!
顾清清看着面前一众的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神色颇有些复杂。
且不说陆兴是不是逃兵,就说他只是村子之中的一个普通人,父子二人相敬如宾怡然自得又招谁惹谁了?
还不是这些刁民,自己心眼子脏,见不得别人好,才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顾清清本不打算就此放过这群人,但她刚要开口,便被赵明景拦下。
“我们在临城只是小驻,呆不太久。”
顾清清一愣:“那陆兴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算?”
赵明景宽慰她道:“我看刘根对这男子是一眼相中,等治好了伤,便让他跟着我们,也算是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如何?”
顾清清想着,陆兴在临城被叫做逃兵,但从他的样子和性格来看,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