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被刘根这么盯着,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多亏了顾小姐的医术,还有您给我的药,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刘根满意地看着陆兴,嘱咐他:“小子,好好干,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几天之前,在临城中顾清清解决了那十几个打人的人,赵明景又教训了那个做木具生意的姜老板。
陆兴醒来后便要以身相报,为顾清清和赵明景做牛做马。
但是却被赵明景当场拦下,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陆兴,要他先解释逃兵是怎么一回事。
陆兴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是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在路上随手救下的一个人,竟然会成为对付赵明晰的一大利器。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
那时候赵明景还没有彻底从冷宫中走出来,朝政方面完全是三皇子赵明晰在一手遮天。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默认,皇帝会立储给三皇子,就连赵明晰自己也这么以为。
所以那个时候他狂得很,也经常托大将与自己玩得好的玩伴家人送入军中,谋个清闲的一官半职。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那群人没有真凭实干,做事也不谨慎小心。
陆兴所在的那只队伍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们的将领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直接将被敌方吓得尿了裤子,忙不迭地将布防图呈了出来,交给了地方的大将军。
好在不久之后,京城派来了增援,那场仗才没有输。
但是该赏赏该罚罚,那个将领将布防图出卖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理应按照军法处置。
但那个人他是三皇子最喜欢的陪读的弟弟,他们不想认罪,便将目光盯到了当时作为副将的陆兴身上。
他们了解到陆兴家中没有势力,父亲不过就是个打棺材的,便开始威逼利诱,想让陆兴为那个将领顶罪。
但陆兴为人正直,自然是不肯的。
那群人见送银子不成,便只能来硬的。
他们派人每日骚扰陆老爷子的棺材铺,还吩咐姜老板有事儿没事儿去找他们家的麻烦,很快就将陆老爷子气得病倒在床。
陆兴捉急,就请了几日的假去照顾老爷子。
哪知道那群人面兽心的人表面上答应了,实则等陆兴一走,就将其判定为逃兵,在军队除名,也顺理成章地将布防图的事情安在了陆兴的身上。
这事情一说出来,就连顾清清也忍不住骂道:“他们太过分了些!”
但赵明景却并没有听陆兴的一面之词就完全相信,他又问道:“既然你是以逃兵罪论处的,现在的身份该是逃犯,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在村子中过了这么多年呢?”
陆兴捏紧拳头,咬了咬牙,古铜色的脸上尽是忍耐与不忿:
“父亲为了保我,便一口咬定我不是我,而是我那英年去世的哥哥,这才能留我一条贱命。”
虽然陆兴没有明说,但是顾清清和赵明景多少都能猜到一些。
就按照他们在巷子里遇到那群刻薄的邻居,与陆兴生活了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到底是陆兴还是哥哥,自然是没少报官的。
想必老爷子是吃了很多的苦头,用了多少刑罚都没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