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不知高低贵贱的臭妙儿,再怎么我家夫人才是老爷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娶进门的,柳氏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她就是个青楼的娼妇,拽什么拽啊你!”雀儿听不得任何有骂沈媛贞的话,气的恨不得跳起来抡拳头往妙儿头上砸。
年毓婉在后边听着,一时间也插不上话。
谁不知道柳氏院里最听不得的就是青楼出身这件事,因为出身的事被老太太羞辱过多少回,次次拿柳莺莺是个青楼妓女说事。
妙儿听了也是气的牙痒痒,也不装了,撒泼骂道,“好啊你,敢这么说我们家小娘!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老爷不宠幸那个老婆子多年,谁知道生下来的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的杂种!”
此话一出,就连年毓婉听了都觉得心中恼怒,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许你这么说夫人跟小少爷,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
“来啊,谁怕你啊!”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年毓婉冲到二人中间,“二位还是冷静一些,况且年家主母就是主母,妾就是妾,想越了主母的位置,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几斤几两。”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插嘴?”妙儿骂道,抬手就要给年毓婉一个巴掌。
却被她一个侧身躲开,接着抓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拉,连人直接径直往廊下的潜水池里扑去。
扑通一声!
原本趾高气扬的妙儿此刻成了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雀儿在年毓婉身侧笑的是合不拢嘴。
“哈哈,真是活该,让你整日里口无遮拦!”
年毓婉催促她道,“雀儿别看了,还要找夫人把脉,别耽误了时辰。”
“哦哦好!”
留下刚从水池里爬上来的妙儿独自一人朝二人背影痛骂,“贱人!贱人!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气的不停的捶打水面,惊得与。锦鲤都四散而逃。
离开了长廊,雀儿道,“真是解气!平常她就爱说我们夫人的坏话,这次真是解气!”
这妙儿敢如此公然对着主母的婢女咒骂,可想而知这年府是何等的宠妾灭妻。
不过话说回来,依原主在这多年的记忆,主母沈媛贞之所以屹立不倒,最大的筹码就是她的家世,而且柳莺莺还是个青楼女子,不论怎么说都没资格,这年老爷也不会让她做主母,哪怕真的休了沈媛贞,也会再娶一个清白家世的女子做主母。
“柳莺莺此刻恐怕还跪着的吧?”年毓婉问道。
“那可不,有老太太发话了,往常柳莺莺可是一点罚都不舍得让她吃,如今老爷竟肯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那九盆血水奏效了。
进了内室,沈媛贞卧躺在床上抱着孩子一个劲的笑。
“夫人,陆姑娘来了。”
见孙妈妈通传,年毓婉微微行了礼,“夫人可好些了?”
沈媛贞看清眼前的人,脸上的笑格外温和,“还叫什么夫人?昨日里都认了你做义妹,该改口叫姐姐了,来你来看看鸿儿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