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是翎香楼花魁,柳卿卿。”
能当上花魁的人,一般来说要么生的贼美,要么又美又有独特的技艺在手。
关于这点,贤贵妃木槿都符合。
不仅生的貌若天仙,善解人意。而且非常擅长水袖舞,两人就是因为水袖舞结缘的。后来两人步步相识,因冤案敞开心扉,最终在桃花林表明心意,彼此相爱。
倒是不知,这翎香楼的花魁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王知州看李澈一副痴迷的样子,继续进言道:“柳卿卿乃是整个江南颇负艳名的花魁,温婉多情,媚眼如丝,那嗓音更是俘获了千千万万的男人。”
“她最擅长抚琴唱曲,一直渴望能够遇见知音琴瑟和鸣,然而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进入她的闺房与其和鸣弹奏。”
原来是个喜欢唱曲弹琴的美女!
李澈心中有数,不禁感叹道:“江南如此富庶的地方,肯定少不了纨绔子弟与富商,难道她们就没有刁难过翎香楼的老鸨子吗?”
王知州耐心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翎香楼乃天下第一富商岳方开的分店,他如今可是皇商,江南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得看他的脸色,谁敢在翎香楼闹事啊。”
天下第一富商,的确非岳方莫属。
家财万贯。
乃是大晋商人引以楷模的对象。
李澈忍不住嗤之一笑,自言自语:“岳方啊岳方,得亏你对朕忠心耿耿,不然就凭你财大气粗的性子,朕非得将你吃干抹净不可。”
声音很轻,王知州听得不是很清楚。
“继续说。”李澈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这柳卿卿有一位狂热的追求者,此人叫做江上鱼,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侠士,最近因为皇上对帮派的禁锢令,这江上鱼已经很久没有莅临翎香楼了。”
来去无踪,漂泊无依。
跟着他江上鱼,只会受尽颠沛流离之苦。
想来,多半是柳卿卿看穿了这事。
李澈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继续说。”
“第三名则是…则是…”王知州吞吞吐吐,面露难色,几次欲言又止,看样子不是很愿意透露。
李澈独具慧眼,猜测道:“第三名该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王知州为难一笑,给出了答案。
“可曾婚配?”
“自幼订婚,夫家乃是扬州解元,卢图傅。”
卢图傅?
那不是调戏王韵的登徒子吗?
李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本正经地说:“朕劝你回去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语出惊人。
王知州惊呆了,不敢置信。
难道说,靖远皇帝看中了他的女儿,故而要求他的女儿退婚,然后嫁入皇宫做妃子吗?
李澈不慌不忙,解释道:“卢图傅仗着自己是一州解元,曾经胆大包天调戏过皇后,蔑视过朕,他或许的确有些能力,但完全不够搬上台面。”
调戏皇后?
蔑视皇帝?
何其狂妄自大啊!
难怪靖远皇帝闻听此事,第一时间就让他回去退婚。不管退不退婚,卢图傅肯定都不可能入朝为官。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卢图傅身上,倒不如抓紧时间将婚事断了,然后看情况再给宝贝女儿另寻一门婚事。
“臣明白了。“
李澈漠然置之,询问道:“朕问你,这卢图傅跟兵部尚书卢坤可有关系?”
“如果皇上非要究根结底的话,卢图傅应该是卢坤的远房侄子。”
远房侄子就是属于亲情比较淡薄的一系,基本上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目的达成的李澈,翻脸不认人。
“夜深了,王知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