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曳梓低着头，一边吸吮着杯子里的仙草冻，一边也躲避周围人的眼光，花蝴蝶太惹眼，让她妥妥的成了碍眼的众矢之的。倒是旁边人就像个二皮脸，傻呵呵的追着她，像只跟屁虫。
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也不是办法，蔺曳梓找了个话题，“诶，你周末怎么和个男生约着逛商场，你俩这是……狩猎？”
鹿言程疑问，“狩猎？”
“猎漂亮妹子呗。”
“那肯定不是，”鹿言程摆摆手，“周末基本就是他找我玩，要不就是我找他玩，狩什么猎，都说了，我孤寡得很。”
“哦，”蔺曳梓瞟了一眼他手里的草莓奶昔，还有提着的那杯草莓果泥，真是情有独钟，“你特喜欢草莓吗？”
“草莓应该没人会拒绝吧。”鹿言程预想，姑娘们自然会喜欢这种粉粉嫩嫩的东西，万一她想要趁机尝一下，也能推进一下进度条，他现在唯一的处心积虑。
心里的喜不自胜显露在脸上，完全掩饰不住的笑意上涌，将鹿言程整个人都衬托得极其阳光。
蔺曳梓嫌弃的闪躲开目光。
说话就说话，笑得那么开朗干嘛，觉得他实在有点奇怪，她悄悄的往外又偏了偏，接上下文，“给你朋友也买草莓，你俩这个兴趣有点一致。”
“嗯？你想要吗？”鹿言程把那杯果泥拎到她面前，“要不给你喝？他有没有无所谓。”
“算了吧，给了我，那他岂不是太可怜了，没得选，还没得喝。”蔺曳梓可不想显得两人关系亲密，见他走过来，又往外靠了靠。
这明显的退避，鹿言程不是傻瓜，自然能察觉，这只泥鳅，到底在害怕他什么？
他刻意的贴上去碰了碰她的手臂，“诶。”
“干嘛？”蔺曳梓问。
手指向天转了转，“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蔺曳梓猛嗅了几下，空气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十分复杂，难分香味和异味，“怎么？好像没什么特别啊。”
“你再闻闻。”鹿言程更加凑近了些。
蔺曳梓深深的吸了口气，前调，中调，后调都揣摩了会，“我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啊，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左顾右盼。
鹿言程歪过头凑到她面前，“是我，这个帅气十足的男人身上雄性荷尔蒙的味道，离我那么远干嘛，嫌我臭？”
蔺曳梓真是被他逗乐了，“没，我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雄性鸟毛味，有可能是某只孔雀在振翅，胡乱散播它的臭味，我只是怕我站他旁边，影响他求偶。”
小嘴还挺能突突，鹿言程暗暗藏起笑意，“别冤枉鸟啊，你就不能欣赏下人类高质量男性的味道？”
“那我再闻闻。”蔺曳梓凑近他胸前，这突然的靠近顷刻凝住了鹿言程的呼吸。
她的脸第一次离他那般的近，鼻翼微动，像只小猫一般轻轻嗅了嗅。
本来还想着继续嘲笑他的。
这一闻，蔺曳梓确实有了些别样感受，他的味道，清冽干净，不似她印象里属于男人的臭味。
莫不是，长得好看的人都会自带香味？
蔺曳梓不可置信的再一次凑上前闻了闻，额前却有一个力度推开了她，她抬起眼睛，正好对上鹿言程立刻收起的手指和玩味的表情，“怎么？还闻上瘾了？”
“你有用香水？”蔺曳梓问道。
鹿言程噗呲一笑，“终于觉得我香了？”
“不。”蔺曳梓大步后退了一步，“就是好奇一下，怎么会有人自带骚气，一天到晚骚^包得呛人。”
好嘛，堵了鹿言程一嘴。
他撇过头沿着手臂仔细的闻了闻，除了点肉味，倒也挺正常的。实在好奇，她说的骚包味，到底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