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再三确认:“您真要这么做吗？”
赵程乾点头:“不伤太重，只让他适当疼一些，至于对其他人残不残忍，又有什么关系。”
王管家凑进他身旁提醒到:“您就不怕弄巧成拙，让谢教主恨你吗？”
“他现在对我连恨都没。”赵程乾握紧拳头:“有点恨也好，至少能在他心里有个位置。”
比起现在这样若有若无，连眼眶都入不了的模样好多了。
王管家还想劝:“可……”
“去点醒皇子殿下吧，把我家教主大人瞒好些。”赵程乾一个眼神看过去:“让你做就做，别那么多话。”
王管家:“是。”
赵程乾向前走了一会儿，忽然又开口道:“但也别太干扰他，把握好时间让他知情，我可不想我的人因为旁人伤痕累累。”
“是。”
“还有。”赵程乾随意瞟了一眼手中的账单，把它捏成球扔在一旁:“下次别来这家了，我饭都没吃一口，居然这么贵，他们掌柜是土匪吧。”
王管家心里流泪，您没吃，但不代表您没点，我还心疼那一桌菜呢，一口没吃就花了这么多银子。
……
清风苑
顾池假装品茶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涛。
子渊皱眉:“老师你别光喝茶，回答我的问题。”
顾池嘴角微抽:“你这问题……呵，太下流。”
子渊扶额，他已无心再解释只得再三保证:“你想哪儿去了……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干下流的事。”
顾池:“不知道。”
子渊伸手就要去夺他的茶杯:“您不是常说，您是跟主上一起长大的，他什么你都了解吗？”
“别动手动脚。”顾池侧过身让子渊扑了空:“谁没事儿了解他这个？我真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
子渊:“那把我的酒还我！”
“去去去。”顾池拱着鼻子吆喝，顺手抱紧酒坛:“到我手中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子渊:“不管，东西都收了就得给我个办法。”
咚咚咚……
洛南洲轻敲木门，礼貌微笑的看着他们:“你们光天化日，聊一些那什么的东西不能关上门吗？”
顾池瞪了他一眼:“别乱想。”
洛南洲顺手把门关上，坐至顾池身侧:“你们在说什么下流？带我一个呗。”
顾池顺势靠在他肩上:“小白眼狼想跟谢梓寒做件衣服，不知道他的尺寸也不去问，现在跑来逼迫我。”
“逼迫？”子渊轻叹:“老师你讲点儿良心，你怀里抱着的还是我酿的酒。”
洛南洲将那坛酒顺势移到自己身后:“这还不简单？你们俩住在一起，拿他一件衣服量量不就知道了？”
“要是这么简单，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子渊:“主上衣物都是宽松的，连里衣也是，我想给他做一件贴身的。”
“哦～”顾池假装不经意一问:“干嘛做贴身的？”
“天气热了，主上睡觉喜欢裸……不盖被子。”子渊悬崖勒马:“很容易着凉，所以我想给他做件贴身衣物。”
顾池不经意飘了一眼身旁之人:“你倒是贴心。”
洛南洲眯起眼睛:“你话里有话。”
顾池轻笑:“哪有，我就随口一说。”
子渊扶额:“主上生辰快到了，我想作为礼物送给他，所以二位能别计较这点小事儿了吗？”
顾池“啧啧”两声:“谁计较了？我没计较啊，南洲你计较了吗？”
洛南洲:“我也没。”
顾池抓着洛南洲的衣袖把玩:“他生辰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你慌什么？”
子渊轻叹:“我听闻从边洲来了一款极轻柔的纱布，薄如蝉翼，穿在身上极其舒适，做工也需要极为细致，所以极其繁琐，需较长的时间。”
洛南洲:“你直接去量？”
子渊单手撑在桌上“我不想让他知道。”
顾池抬手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下:“他让你去量，没让你直接问。”
子渊揉着头:“怎么量？”
洛南洲用右手手掌去触碰左手手掌，在胸前画一条线:“就像这样把绳子穿在你的衣服里。”
子渊点头: “然后呢。”
“然后。”洛南洲站起身，顺手将顾池拉了起来，一把环住他的腰抱紧:“看到没，就像这样，懂了吧。”
子渊:“……”
“还没懂？”洛南洲立志于亲身示范，他逐渐将手下移:“那我再教你一遍，刚刚是测腰，现在是测……”
顾池猛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你非要当着小白眼狼的面对我动手动脚吗！”
洛南洲与他对视片刻，赶忙将顾池的头埋在自己肩上，顺手搂着他坐下:“我我就教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悟吧。”
子渊十分懵的被洛南洲推出房间，直到房门关闭他才回过神。
他学着洛南洲刚才的动作:“把绳子穿在这儿，然后搂他。”
子渊想到这儿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搂主上……吗”
从一旁路过的翼寻不由得停下脚步:“老大，你傻笑啥呢？”
子渊立马收敛的笑容:“你说什么？”
翼寻顿感一股杀气，他眨眨眼:“我说了什么吗？”
子渊微笑:“你说呢。”
翼寻眼珠子一转:“我，我我说，这鬼手教主的黄莲放哪儿去了，我怎么就找不到呢？”
子渊走到他身旁:“去问吧。”
“啊？”
子渊指着身后的屋子:“他就在里面，去吧。”
翼寻硬着头皮向前，刚走两步。
“洛南洲——”
“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子渊:“……”
“老大。”翼寻指了指屋子:“我还进去吗？”
“你别动，你踢我那儿了——”
子渊:“……”
“我忽然想起黄莲放在哪儿了。”翼寻识趣的向后退了两步“鬼手教主玩的这么开心，我不能打扰他们，老大再见。”
子渊撇撇嘴:“……我去找绳子。”
——
谢梓寒今天特别憋屈。
各大势力掌门纷纷来见他。
他自己都记不清今天到底编了多少说辞，送了多少人走。
如今好不容易得空，在门派溜了一圈没找到小狼崽，只找到一张字条，大概意思是让他今晚好好吃饭，他就不回来了。
一天到晚不归家，不像样。
转头想去找顾池唠嗑，但清风苑大门紧闭，也不知道他们在屋里干啥。
谢梓寒随便吃了点东西，想回到屋里躺着，刚推开门
“主上！”
子渊不知从何处蹦到他面前
谢梓寒将手搭在他头上揉着，对上少年的眼睛，心中的烦闷被一扫而空:“这么高兴，今天去哪儿玩了？”
子渊轻蹭他的掌心:“去街上逛了会儿。”
“嗯。”谢梓寒:“下次叫上我。”
“好。”子渊握住他的手，直白开口:“主上，您是要休息了吗？让我替您更衣吧。”
谢梓寒:“……”
子渊无辜的盯着谢梓寒，谁也不知道，他此刻脑内万马奔腾。
他今天去问过绣娘，绣娘说一个多月工期都太急了，她也不敢保证，只能尽量。
子渊下定决心今天必须把尺寸量好，生辰这种东西一年就那么一次，要是错过了，礼物的意义便不同了。
“主上？”
谢梓寒被他这没里头的一句话惊了好一会儿，他僵硬的抬起手，放在子渊额头上。
没发烧。
这崽子不对劲。
谢梓寒靠在身旁的门框上打量着他:“闯什么祸了？”
子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