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教主?”陈烁华愣神片刻后行礼:“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谢梓寒回以他一个微笑:“这几日都没瞧见你——”
他话还没说完,那抹熟悉的身影便瞬闪到自己面前,完全阻隔在了他与陈烁华之间。
墨子渊自然替陈烁华回答: “他忙,你没瞧见很正常。”
“他,忙吗?”
“去找溪望了解母后的消息,派人跟着林少卿注意他的举动,将东宫的人手点看清楚,避免有人混迹其中,这么多事。”墨子渊回过头友善提醒道:“你还不去忙嘛吗?”
陈烁华被他盯的后背发麻,他扯出一个微笑:“忙,属下可忙了,属下现在就去忙,告辞。”
直到那个逃窜的背影完全消失,谢梓寒才盯着他笑出了声:“你这副凶巴巴的模样,是要吃了谁吗?”
墨子渊挥手将门关上,便拉住谢梓寒手腕来到案桌前,自己坐在椅子上顺手一拉,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单手环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轻蹭着:“伤还没好全,出来乱跑什么?”
“你修养好了,我这里自然会愈合。”谢梓寒将衣袖撩起:“是不是好多了?”
手臂上的伤口比起前些日确实好了不少,至少血肉已经缝合,伤口开始结痂了。
但白皙的皮肤上,暗红色的伤痕依旧显眼,刺的他眼睛疼。
墨子渊移开视线:“好个屁。”
谢梓寒:“小家伙怎么说脏话。”
墨子渊:“你听错了。”
谢梓寒:“我这已经算是恢复的很快了,看看你自己,伤没好却一天到晚这儿走那儿跑的。”
“我已经好了。”
“是吗?”谢梓寒挑眉:“那昨晚是谁被碰一下就疼的抱着我直哼哼?”
墨子渊脸上不自觉染起红晕,他将头埋在谢梓寒的脖颈处:“那不是疼。”
“那你哼哼什么?”
“还不是你……”墨子渊及时收住,将头闷闷的转向一旁:“没什么!”
“小东西还不承认了,跟你说了你休养好,我不用躺着伤口都能恢复,再说了”谢梓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要是没出来溜达,就看不见我家狼崽郁闷的模样了。”
“没郁闷。”墨子渊将他抱紧:“我是在想如今我走的路是否是正确的。”
谢梓寒轻捏了捏他的手掌: “对错在自己是非看人心,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正义,不要听说不要迎合,做你认为对的就是正确的。”
墨子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就这么信任我?”
谢梓寒失笑: “都同床共枕盖一床被了,还能不信任吗?”
墨子渊:“明明好多年前我就和你盖一床被子,只不过那是你抱着我。”
谢梓寒靠在他身上:“可我确实未怀疑过你做的决定,从前是现在也是。”
墨子渊听见这话,心头有些发颤,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痴迷。
他趴在谢梓寒肩头轻蹭,忽然皱起眉头:“你偷吃什么了?”
谢梓寒移开视线:“没吃什么。”
“不,你偷吃东西了。”墨子渊凑近到他脸庞嗅了嗅:“我都闻着味儿了。”
“……”
那你鼻子还挺灵。
“炸小鱼儿?还是辣的!”
谢梓寒:“???我喝了茶,在院里溜达了一圈才来的,你怎么闻到的?”
墨子渊瞬间跟炸了毛一样:“都跟你说了伤口没好完,不要碰油辣,伤口容易化脓!炸小鱼儿那种东西不仅油大而且你还放辣椒!”
“谁给你吃的?”
谢梓寒按住他:“我自己做的,你别冤枉别人。”
墨子渊脱口而出:“我都没闻到焦味,不可能是你做的。”
“……”
墨子渊偏过头就看见谢梓寒微笑着看他。
“看在你今天来看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他立马收起笑容,张嘴便啃咬上他的脖颈:“吃了就不许嘴馋了,再忍几天,到时候再给你做吃好的。”
“嘶……我发现”谢梓寒到吸一口凉气:“你是越来越喜欢咬我了。”
“分明是你越来越喜欢勾我了。”
“我没有。”
墨子渊凑到他耳边,轻咬住他的耳垂,引得谢梓寒浑身颤栗,他声音低哑着:“穿着我的衣服在我面前溜达,还说没有。”
谢梓寒被咬的气息不稳,他微喘着:“让我留在这儿,却连衣服都不给几件!”
他咬牙切齿道:“除了穿你的和光着,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墨子渊忍笑
他将谢梓寒留下后,花了好大的劲才量好他的身围,派人日夜加工的为他赶制衣物,但要求做工细腻,那就必须得花费时间,再怎么加急也还需要两日才能完成。
他也未曾想过这个人会自己先坐不住,穿着自己的衣服就出来溜达了,不过这样也好。
“穿大的不容易碰到伤口,你就穿我的。”墨子渊:“毕竟光着还是不行,我忍不了。”
谢梓寒耳尖逐渐泛红:“混蛋玩意儿,滚!”
……
李勋这两日总是很不安心,老是没来由的心慌,时不时的心颤总让他下意识逃避着所有人的目光。
“吃饭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镇北侯放下碗筷,不满道:“这几日你总是心不在焉,骑射我也不逼你学了,今日做的也都是你爱吃的,你也不怎么动筷子,你还有何不满?”
“不……孩儿并无不满。”李勋回过神,声音说越小:“孩孩儿,只是比较担心义父,毕竟诚亲王和墨轩曾经……”
镇北侯冷眼看过去:“本侯常常开国将军还会怕一个懦弱的死人和一个毛头小子吗?要查便查。”
“本侯的人做事情永远都会斩断后路,绝不牵扯旁人,死人不会说慌,唯活人会出卖。”镇北侯将眼前的大虾夹到他碗中厉声道:“与其担心本侯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的那些小算盘,我可都一清二楚。”